第 7 部分
msp;“文静,拿酒。”翁送元涎笑着跟凌文静要酒。

  翁上元也不拦。反正也是喝了你的酒,喝痛快了算。他心里说。

  “不给了,留着你老娘还慢慢享受呢。”凌文静生气了。

  当着侄子的面儿,婆娘居然称老娘,翁送元感到难堪;那酒热也从腔嗓里升起来,便无所顾忌了,“你拿不拿?”“不拿!”“你过来!”“过来怎着?”女人就过来了。翁送元抬腿就朝女人的瘦臀尖上踹上去,女人呀地大叫一声,身子栽到翁上元怀里了。女人脸一红,霎地抬起她的瘦脚杆子,极爽快地踹到翁送元的肋下。翁送元噢了一声就蹲在了地上,手朝空中摆着,不知是休战的告饶,还是无奈的宣战。

  女人的脚踹到了他的肝上,他有些喘不上气来。

  “有肝没有?”女人问。

  “有……有肝。”男人好不容易说出话来。

  两个长辈当着自己的面动手脚,翁上元也不好说个什么,就羞涩地坐着,喝他那半杯酒。

  翁送元终于回到座上,摆摆手,“咱不跟女人置气,你别看这娘儿们瘦,色劲儿大哩。”他居然没有生气。还开出如此玩笑,那个暴躁得把锅炉烧得忽冷忽热的爷们,在时势作用下,把自己阉了。

  翁上元倒感到了一点悲哀,那半杯酒喝光了,还仄仄有声地啜那空杯。

  凌文静虚让了一声:“要不,上元再来点儿?”

  翁上元一笑,“再来点就再来点,婶子的酒好啊。”

  凌文静便拿着酒瓶过来给翁上元倒酒。翁上元一搪,“不,不,自己来,自己来哩。”翁上元拿过酒瓶,并不给自己倒,而是给翁送元倒了满满的一杯,“喝,二叔,咱喝个痛快。”

  “嘿嘿,还是咱自己的侄子懂人。”便稳稳地把酒端了起来。

  凌文静虽然又急又气,可面对侄子辈儿的翁上元,她只有把要说的话咽下去。

  爷儿俩就喝,直喝得失了伦常。

  “上元,息元那……那小子竟跟……跟了地主婆,真想不通。”

  “都……都是通的。”

  “那……那地主婆,还真……真讲个忠心,你没见她哭……哭那个地主的样子,差点没……没把地主哭活了。”

  “咳,是……是人就都……都讲个感情哩。要是您……您不成了,咱婶子也……也会哭得跟地主婆似的。”

  “狗p!她……她才不会哭哩。她不是图……图的咱这个人。她图的是咱……裆里的玩艺儿。”

  “您……您净糟改咱……咱婶子,婶子多文静啊,连名字都……都叫文静。”

  “她文静?她要是文静,连个母……母猪都文静。”

  “凭个啥?”

  “你甭瞧她人……人前劲儿劲的,跟个什么似……似的,那人后也……也贱着哩。”

  “咋个说法?”

  “一到晚上,那瘦p股就摆……摆的跟母猪尾巴似的,哼哼叽叽的,你不给日舒服了,她不……不消停。”

  俩人笑成一团。

  那翁上元从凌文静一进村,他就没觉得她亲切过,运动中的军师作为更惹他厌烦;但他从来未曾流露过。今天这个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