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
r />   凌辄跪下:“臣不敢。”

  烈帝突然笑了,像是知道凌辄要说什么一样,道:“朕恕你无罪。”

  凌辄起身道:“以臣在幽州的几日,臣觉得卫大人并非如冯大人说的那般。”

  “那卿以为卫衍如何呢?”

  凌辄道:“坦荡正直,虚怀若谷。”

  烈帝看着凌辄,“仅仅是几日恐怕不足以让人得出这样的结论,卿太草率了。”

  凌辄叩首:“臣失言。”

  陛下挥挥手,示意凌辄退下。

  晚上,皇帝的御案上便有了一份从红叶斋送来的折子。大致内容是说卫衍当年曾在先帝面前说过冯绍的哥哥冯辉品行不端,自此便与冯家有隙。

  第八章

  烈帝轻轻笑了笑,这些棋子们果然是有自己的想法的呢。

  其实也是好事,广开言路向来是圣明君王的标志性的行为。

  不过最后卫衍并没有如人们料想的那般升为尚书令,凌辄即使是从红叶斋里送来了折子,对于烈帝听从冯绍的挑拨离间之言的结果并没有太多影响,所谓君心难测大概就是这般了。这是从小就立志要侍奉的君王,从少年成长成了俊美的青年,举手投足之间已经有了帝王的威严与霸气,是要奉若天神的存在。即使在某些不怎么重要的时候,陛下仍然会有些恶趣味,但是这对他成为圣明的君王并没有任何影响。

  冯绍依旧圣眷正浓。

  凌辄在桃夭社的院子里带着一点点怒气地练刀,皇家军队配的精钢兵器,刀刃窄而长,像是要切开风一样的力道,早已凋落的桃花的枝丫被砍得七零八落。于是阮老板也很生气!“凌辄!这不是你家的树你就一点都不心疼是不是?!你知不知道我每年请花匠打理这些花要用掉多少钱!你这个养尊处优不是民间疾苦的混蛋,你不知道一文钱难倒英雄汉!你!……”到最后,就连阮老板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

  凌辄发泄一场,觉得好些了才发现自己确实是把花树砍得不成样子。又看一眼怒不可遏的少年,心中觉得对方的愤怒有一大部分都是装出来的,阮流今并不心疼桃花,这些又不是名贵的品种,不值得这么生气。所以说,小阮这么生气的目的不过是为了让凌辄理亏,然后送他更好的桃花。

  不过凌辄觉得,这些桃花确实该换了。于是凌辄无可奈何地说:“我赔给你就是么。”

  阮流今一挑眉:“你真是了解我。”

  凌辄轻佻地笑:“那,亲一下。”

  小阮直接无视之。

  “喂喂!”凌辄追上去拉住他,轻轻捏他的手指道:“你看我们都互通心意了,为什么不能比以前更亲密些呢?”

  阮流今戳他胸口:“你心里面能不能想一些正经的东西?”

  凌辄反驳道:“当初不是你说我是把‘声色犬马’四个大字写在脸上的人吗?”

  眼看阮流今要恼了,凌辄蔫儿了下去,道:“好了,我不逗你。”

  阮流今道:“你是因为卫大人没有升为尚书令而生气吗?”

  凌辄点点头,“也不是生气,我那天亲耳听见冯绍那小人的离间之词,所以在红叶斋找到了冯绍居心不良的证据,结果陛下还是听信了小人谗言。”

  “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