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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总折算了银钱,绿穗许的钱财也剩下些,温雪意依着李沅儿的许诺,再添了些自己的银钱,总算叫烟雨应允了香粉之事。

  林西竹想着温雪意见了烟雨就要离去,不想温雪意又折回来了。

  正是不能了结之事这样多,林西竹才格外可贵。

  他的嗓子,他在南馆之中所受的苦必定比温雪意要多许多。

  初见的雪天,他受着罚还走了这样长久的路,只为给心爱之物换弦。后来他饿着,又挨了打,竟还念着要取琴回南馆。

  明知要受罚,他还顾着温雪意的名声,顶着危险同温雪意往别处去交谈。他甚至顾着温雪意的心情,一点不曾透露。

  七夕以前,林西竹分明想着绝不可能与温雪意有所结果,却还是在房内种下那截枯枝。

  身心受难,他还能温和以对。

  越是细想,温雪意对林西竹的爱怜便越多几分。

  她搂着林西竹嘱咐:“日后无论发生何事,你一定要先保全自己。

  “即便与我相关,你也要先保全自己。”

  林西竹听温雪意说得严肃,又见她似乎肩膀发疼,一下子忧心起来。楍圕發布衧:3щ丶n╃2╃q╃q丶(扌巴╃厾鋽)

  “出事了?”

  “如今还没有……方才我借机叫烟雨在肩上咬了一口,我要寻机会脱籍。”

  温雪意揉开他紧皱的眉头:“我自有安排。”

  林西竹身上给她抹了香粉,此刻香气绕在鼻尖好似落在花丛里一般,叫她心安。

  “西竹,你我都脱籍之时,买个小院吧。你琴艺这样好,不如做个教琴的先生。

  “你若有别的喜好也不打紧。我么,抄书也好,小买卖也罢,无人拘束,做什么都成。

  “我还得好好想想,换个名字要叫什么。”

  温雪意是姜年给她的名讳,假若离去,连这个名字,她也想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