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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

  “你就这么想与林西竹一起么。”

  “想。”

  自从木三郎问她脱籍之后要如何,温雪意总在想。她曾想过最好便是能同林西竹一起,还继续为卓清戎做事。可谁知卓清戎已然不再信她。

  姜年入狱这回,温雪意越发明白,她必定要走。

  她的心已经被钝刀反复割过许多回。

  她再不想如此折磨了。

  “咬吧,你这样气恼,咬了消气,再好好想想香粉之事。”

  烟雨竟应下了。

  “愣什么,把衣裳脱了。”

  “隔着衣裳咬不成么。”

  烟雨抓着她的手,往手臂上咬了一口,也不大疼。

  冬衣厚重,确实不能隔着衣裳来。

  温雪意有些后悔,她虽有心叫姜年恼怒,放她脱籍,却不想在烟雨面前褪衣衫。

  “滚。”

  烟雨又恼了。

  “我肯应你是看在银子的份上,你还敢瞎招惹我。”

  温雪意咬牙露出半边肩头。

  烟雨恼得厉害,咬这一口几乎叫她半边身体都痛得发麻了。温雪意挨不住哭叫一声,生生被烟雨捂住嘴。

  她肩上是圈渗血的牙印,烟雨中指也被她咬得破了皮。

  即便烟雨松嘴,温雪意左边身子仍是疼得厉害。

  血染着烟雨唇瓣发红。

  烟雨的样貌当真十分艳丽,即便他此刻只穿着素色的寝衣,唇色染血瞧着也叫人惊叹。

  “林西竹到底有什么好,叫你这样动心。”

  温雪意虽肩膀发疼,烟雨说起林西竹,她倒还能露出些许笑意。

  “同他坐一坐,再难受也能叫人和缓下来。”

  “和缓有什么用,你就如此软弱么?他又能帮着你什么?”

  温雪意猜想,烟雨大约是极其厌恶软弱之人,软弱之事。但是这世上当真有从不退却,绝不软弱的人么。

  “兴许是我软弱吧,可人总有软弱的时候,倘若心中难受,想得片刻抚慰又有何不可。西竹不必帮着我什么,能叫我有片刻停歇,能许我片刻抚慰已经极好,极好……

  “盼着旁人来帮忙,是永远也盼不了的。应做之事,我自己会做,应我来解决的问题,我也会尽力了结。”

  能叫她有片刻停歇,已经极好极好。

  烟雨手头没有帕子,扯着寝衣给温雪意擦了血渍。

  “你就嘴硬吧,我看你是过得太舒心,才会以为自己无所不能。许多事是你说了结便能了结的么。”

  温雪意默不作声,不能了结之事,她现在便可以数出许多,烟雨嘴上数落她,却更像骂他自己。

  随他去吧。

  温雪意原以为烟雨脾气大,人也娇气,没想到止血上药包扎他都做得十分熟练细。

  “你该庆幸眼下是寒冬腊月,换做夏日,化脓之后必定丑死了。”

  先前抄录,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