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
  淡典道:「……你之前中意。」

  柳姝道:「那是之前了。」

  ——

  众多物料压着上,柳姝同常道春的关系却愈来愈激化,已不再能够控制。

  机场内,常道春被拍到手机屏幕,手机屏幕内是她同柳姝的对话。

  常道春:去哪里了?

  柳姝:家里人把我找回去了……

  常道春:……

  常道春:我很想你。

  柳姝:对唔住。

  众多的流言似乎雨,滂沱地浇在淡典身上。

  分明主角是柳姝同常道春,她却受伤最重,手臂几乎未有好的地方。

  五点半,本该是柳姝归家时辰,她却未归家,忡忡地在外面流浪。

  去牛肉面的店里,戴着口罩去到前台,闷闷地隔着口罩点餐。

  一碗面上来,柳姝将口罩摘下来,坐在最偏僻的地界用。

  用过后,一直坐着。

  她未有烟抽,未有酒喝,身上仅一碗牛肉面的钱,用过后连坐车回家亦无法。

  淡典在限制她的用钱,让她无法出走。

  已经七点过去,柳姝仍旧在餐厅,忧虑地坐着,待至坐到无法再坐时,她迟疑在街头。

  街旁的风寥落,刮许多树叶在柳姝身上,柳姝从身上拿起树叶,垂睫看了几眼后垫在臀后,坐在路灯下。

  路灯下单是飞蝇,柳姝同飞蝇为伴,似乎有了片刻友情。

  她的手机震动未曾停过,她的腿已被震到发麻。

  淡典打了无数通电话,发了无数条短信。

  柳姝不敢回家。

  她闯祸了,欠债欠到债主闹到家。

  她惊惧淡典打她。

  于是又走。

  从路灯下起身,不知走向何方。

  凄蓝夜中,前方却忽然来车。

  一条车灯直照,十足晃眼,片刻后熄了灯,停在柳姝身前。

  此为一辆通身黑的车,车身修长,万分低调。

  车门旋开,内里吐出一位并不低调的人。

  那是位女人,墨发墨眸,削瘦至眼皮很薄,骨感到眼窝突出,亦是通身黑的,穿着音乐会的礼服,眼有血丝,似乎找她找疯了。

  是淡典。

  出去过自己日子,竭力抑制占有欲的淡典。

  「缘何不归家?」她沙哑地问,片刻后掩住唇,别过首咳嗽。

  柳姝面对着她,一步一步地向后走。

  「缘何不接电话?」

  女士黑西装的淡雅,化作占有欲的淡典,优雅的底下是一头猛兽。

  柳姝知她逃不过一劫,这是她命中注定的劫。

  她的命就像稻草,像蚊蝇,像任何一件不值钱的东西。

  「缘何不回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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