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
相传的,或许她的父母也曾体会过相同的感受,但又不可避免地走上了这条老路。

  周起有点向往地看著窗外:

  “我爸从来不会对我低头的”

  他又倏尔意识到,他也从来没对周国森妥协过。

  更别提向他道歉了。

  父子如出一辙。

  每一次吵架都是以冷战结束,什么时候结束冷战?

  他缺钱的时候。

  那时,周国森就会好整以暇地坐在餐桌上,等著他尴尬地开口。周国森有一点好,他从不旧事重提,但他的眼神总在一遍遍提醒周起他又输了。

  其实输赢哪有什么定夺,只是他爸的背永远挺得特别直,所以他总是在气势上先输一头。

  他忽然想起来,他已经有相当长的时间没给周国森打过一个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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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吃完饭,又是床上一顿翻滚。

  “真不能再喷床上了……”她颤抖地说,“湿,睡著难受……”

  他说行,把她拽下来,站著做,把她按在墙上,一遍一遍折磨她花心。

  她抱怨腿疼。

  他又说行,把她两条腿抱起来,环在自己腰上,她被这种无所倚靠的危险姿势刺激得尖叫,汁液流到他腿上,沿膝盖滑下去。

  “不可以!太大太快哥哥……”

  “为什么不可以?”最后一次终于又回到床上,他咬她后背,“套多的是……”

  把她弄到昏昏沉沉地睡过去,她都忘了上第二天的闹铃。

  “真的要七点半叫我……”她用残存的意志抓他的手指,“我要上课……”

  “好好好。”

  他抱著她,感到踏实,又盼望这一刻停住。

  太不真实,像是他做的梦。

  他去吻她的额头,她没动,已经累得睡著了,脸在他调暗的灯光下平和宁静。

  他一直看著她,看了好久,才下床。

  他走到阳台上,关好门。窗外的城市灯火闪耀,跟英国不一样,英国的晚上过于安静,过于寂寥。

  他从手机里找到“老周”这个联系人,大拇指悬空在上面,思索片刻,才按下去。

  他爸几乎是瞬间接了电话。

  “什么事?”

  没事不能给你打电话?!你比总理还日理万机?!他心里一股火。

  他想起他跟白馨的闲聊。

  “为什么会没话说?”她反问,“能说的事情太多了,光是学校发生的事,买了什么东西,吃了什么……”

  她逐一列举,最后叹了口气:

  “就是没话说也要说啊。他们其实也没那么想听,只是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而已。”

  “喂,那什么,你是不是在工作?”他粗声恶气地问。

  他爸顿了一下。

  “你又缺钱了?上周不是刚打过吗?”

  “我不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