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猾的家伙一下子就明白我的弦外之音。回到房间刚关上门,他就装傻凑在我耳朵边:“纯洁是什么?人家可是讲卫生、爱清洁的好青年,要不你检查检查?”没等我开口拒绝,他就猴急地用嘴唇将我堵住,抓住我的手一路往下。

  自打去年那个浪漫的夜晚以后,可怜的老温同志“独守空闺”。本想着打完仗,用“糖衣炮弹”攻下我这块阵地。可回到北京推开病房发现自己当爹,公公差点要断绝父子关系。为了补偿我,他夹着尾巴做人,好吃好玩地耐心伺候了几个月。期间攻克无数难关,今晚终于可以采撷胜利的果实。可未曾想到一见到迷人的老婆就失了戒备心,轻而易举地又犯了错。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此生待明日,万事成蹉跎。

  缠绵的湿吻让我差点喘不过去来,祁源又不停地在我耳边呢喃:“老婆,我爱你!”这一切就如童话般美好,可爱的孩子加上贴心的爱人,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地方呢?祁源做了很多前戏,一再顾及我的感受,有好几次差点没忍住,豆大的汗珠一直往下滚。

  “温祺源,我们要永远在一起,无论以后面对什么情况都不离不弃。”说完我主动亲吻他的眼睛,接着又在脖子背面留下专属记号。他接收到我的讯号,反手将我压在身下共赴*,他带给我的一次次的战栗令人像中毒一样的上瘾,爱让人欲罢不能。

  由于早上睡得太香,我们俩差点迟到。这还得感谢唐堂小朋友,他趁婆婆不注意准备溜进我的房间。祺源昨天把门反锁了,小家伙怎么使劲都打不开,动静太大一下子把我们两个都吵醒了。张开惺忪睡眼,低头一看将近七点钟了,我使出吃奶的劲将温祺源摇醒。为了给我买一部缝纫机,他连续熬了几天夜编写教材再加上昨晚的“辛勤劳作”,早就累坏了。

  等我火急火燎地赶到话务室,黄明艳正站在前面开晨会。她嫌弃地看了我一眼,指了指最角落的位置:“宁要社会主义的草,不要资本主义的苗。裴年楠同志希望下次有点时间观念,不要搞什么个人特权。”

  今天真是倒霉,一下子落了把柄在她手里。按着黄明艳的个性,肯定会报告上级。我反过来安慰自己:如果真的能够让楼牧放弃让我当组长的念头,也算是因祸得福吧。果不其然,不到半个小时黄明艳就得意洋洋地走到我面前:“裴年楠,楼团长找你有事,限你五分钟之内赶到。”

  其实楼牧本不打算找我麻烦,耐不住黄明艳的死缠烂打。为了配合上面的工作,他只能敷衍着答应,并叫黄明艳代为转告:30分钟之后去他那边“坐坐”。以抹黑别人抬高自己的黄妹子开了个小小的玩笑,故意提前了二十五分钟,想让楼牧觉得我是一个溜须拍马的人。却让我意外撞破惊天秘密。

  我赶到的时候,门正虚掩着,“咚咚咚”敲了几下,楼团长的办公室里面似乎没有人回应。回想黄明艳当时着急的神色,应该不会唬弄我,还是先到里面坐会吧。刚歇了不到五分钟,我发现墙角落有一张废纸,闲来无事还是捡起来扔掉吧。纸角边“0642”冒了出来,这不是我的工号吗?

  环顾四周一个人也没有,我实在好奇里面的内容,偷偷打开一看都是熟悉的数字,很明显这是一张没有备注名字的工号单。只见有的数字后面打了勾,还有的数字打了叉,唯独我的上面既有勾又有叉,这又是什么含义呢?纸片的抬头还写着“西方企业公司”这几个字,令人匪夷所思。

  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身穿中山装的楼牧走了进来,很明显了一大跳:“你怎么来了?”“不是您让黄明艳通知8点半来这坐坐吗?”我满脸困惑地回答道。他大声咳嗽了几下,似笑非笑地说:“还以为你这么积极是专门来看我的呢!”接下来楼牧象征性地讲了讲遵守时间的重要性,当我走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