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一场疯(二十六)
,声音轻柔,“乖……”

  接着,他整个人站了起来,大手轻搂起她的腰,将她一并带了起来,两人并肩站在高位之上。

  大手从她腰间移开,轻握住她吓得冰凉的小手儿,凤眸恢复淡然,目光扫过大殿,而后落在太皇太后的身上,停了一秒,挪开,傲然直视前方,声线坚定郑重。

  “朕决定,十日后剿叛军,拓跋森被灭之日便是朕纳后之日……”眼波刷出一池柔情瞥向身旁的人儿,“她,就是朕的皇后!”

  “……”薄柳之睁大眼,卷翘的长睫湿气未散,就那么傻傻的看着他,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要立她为后的话,尤其还在这样一个敏感的时间和地点。

  拓跋聿说完,没有再看台下一眼,拉着薄柳之离开了。

  台下的众大臣直接僵硬在地,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

  立后可不比随随便便封个贵人或是美人那般随意,皇后可是一国之母,身份地位都是需要斟酌的。

  而刚才那姑娘,身份不明,来历不明,且还有叛军诸多瓜葛。

  立她为后,是否太过轻率了?!

  太皇太后瞪着拓跋聿和薄柳之的背影,怒极攻心,脸色青白交加,喉间憋着一口血气发不出来。

  惠妃目光颤动,一双唇发白,身子更是微微颤抖着。

  十七岁进宫,她是他第一个女人,她从他还是孩子时期便在他身边,直到他成了铮铮男儿,风华绝代,

  以前有个华妃凌驾她之上,她不在乎,因为她知道,这个华妃只是他笼络华硕的工具,他从未真心待过。

  而现在,又出现了一个薄柳之。

  她什么都没有,没有显赫的家世可以助他,也无非凡的才能辅佐他,同样也非貌美倾城,更甚者,她还曾是祁暮景的妻子,一个妇人。

  她以前不敢渴望他,觉得那是羞耻,毕竟她长他七岁之多,所以无论他宠幸谁,她都能淡然,因为那些妃子有着年轻的身体,年轻的容貌,所以她认命,不争不抢。

  可是薄柳之出现了,她与她年龄相仿,而她却能得到他那么多的宠爱,那么多的纵容。

  甚至今天她为了前夫公然闯金殿,他非但不责罚不失望,反而要立她为后。

  她薄柳之何德何能,得他如此垂青宠怜!

  双手握紧,眼睑微微垂下,两行清泪湿了肩裳。

  微白的唇瓣惨淡弯了弯,或许,她应该做回以前那个在他眼中淡漠清静的女子,有些东西不该是她的,无论怎么做,都不可能是她的,这是她的命,强求不来。

  而嫉恨,真的是一件可怕的东西!亦同样是一件极为累人的事情!

  与其苦等苦争,不如真的放手,学着守护,他好,她就好,这样……就好!

  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惠妃缓缓睁开泛红的双眼,入目的是一张慈爱的脸庞,心尖儿发酸,眼泪终是忍不住滚滚落了下来,“爹……”

  “嗯。”贾震怜爱的看着她,重重握了握她的肩头,他的女儿,心头肉啊,他何以舍得让她如此难受。

  当年送她进宫也属无可奈何,自古君王最是忌惮功高盖主,送她进去无非是安太皇太后的心。

  而他对她没有别的期待,只希望她在后宫博得一隅之地,能得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