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八、刺杀
�练刀法,已然习惯了用刀。这尚方宝剑虽好,在臣眼中却不及臣怀中的老朋友,拿来无用,不若替圣上省下,留着日后赏赐旁人吧!”

  “刀?”朱言钧闻言蹙眉,不悦道:“莫要以为朕年幼且深禁宫廷,便自孤陋寡闻,不知世事。自古有言,剑才是兵中帝王,这剑之锋锐又岂是刀所能企及的?且看这天下闻名的诸多侠士,十八位渡劫期的大宗师中,除却那六位魂修,倒有八位用剑,仅有一位用刀,由此可见一斑!足以见得,这天下杀人之道,用剑才能唯吾独尊!”

  “圣上之言,恕臣不敢苟同!”

  谁知朱言钧此言一出,朱厌十三竟敢逆驳,瞬时间那老年暮气一扫而空,目中精芒四射,自有睥睨气概,亢声道:“臣这口刀乃是性命相修,以毕生生气蕴养百年,但得出鞘,便是那十位渡劫期的用剑大宗师,任一位也难逃一死!”

  “这般厉害?”

  朱言钧毕竟年幼,听得朱厌十三这逆驳之言未得动怒,却被这言下之意悚然震惊,骇然道:“连……连渡劫期的大宗师,也挡不住十三师傅一刀?这……这是真的么?师傅莫要谎言诓朕,还请使来一观!”

  “启禀圣上,臣此生苦修不辍,却从未杀过一人,这刀亦未曾出过手。”朱厌十三微微眯眼,语气隐隐森寒,“但臣这刀未曾沾染煞气,自得灵性非凡,待得出刀之日,才能一击必杀!是以为求到时能替圣上一击手刃那谋国外贼呼炎,这刀便还不可面世,自然也不能耍弄,还请圣上恕罪。”

  这又是一句违拗的话,朱言钧又自不悦,但得心念微转,忽而又欢笑开来,“自古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朕既然授命与十三师傅,自该深信无疑,不看也罢!听闻那逆贼虽以武功闻名天下,但得也不过是陆地神仙的修为,未得臻至渡劫大宗师之境,有十三师傅亲自出手,定该手到擒来,替朕除了这叛国逆贼,大安天下!”

  “但……朕还有一事相求!”朱言钧满脸兴奋,一丝犹豫一闪而逝,随即毅然道:“十三师傅武功超绝,朕欲拜师学艺,习练那绝杀刀法!”

  这话才让朱厌十三微觉诧异,却也只道这小皇帝贪图新鲜,也不过一头热,这便敷衍道:“启禀圣上,这习武熬炼筋骨、心性,内中艰苦非常人所能承受,还请圣上三思。”

  朱言钧又复不悦,怫然道:“朕乃一国之君,苍天之子,岂非常人?世间许多人尚且能坚持习武,朕乃天子,以为天下标杆,又岂会无此毅力?十三师傅莫要下看了人,权且教朕便是!”

  “圣上既然有心学武……”朱厌十三犹豫了片刻,只得心头苦笑应下,“臣倾囊相授便是……”

  朱厌十三本是想权且应下,只需敷衍了事,想必这小皇帝也是孩子心性,待得吃到了这习武的苦头,便会知难自退。谁曾想朱言钧也是个执拗脾性,更是自幼学那帝王之道,自觉他如今是九五之尊,金口玉言,就该言出必践,竟真就一丝不苟苦练起了刀法。

  要说朱言钧出身帝王家,而今又是荣登宝座,资质本就上佳,再得经年食珍饮露,血气更自充盈远超常人,而今习得武艺,那血肉中充盈的精气兀自融入筋骨皮膜,未得数日已然入门。

  感受那日渐强劲的力道,朱言钧艰苦之余竟又觉着物有所值,反倒因此对习武甚觉满意,随即习武更见专注,修为自是一日千里,更没了知难而退的心思。

  惊见朱言钧的修为精进如斯,又见朱言钧毅力非凡,对刀法亦颇有悟性,几可说一学就会,朱厌十三敷衍之心亦在日渐消退,反倒真起了授徒之意,自此便悉心教授,将毕生体悟好不藏私的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