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闹一则
�她追问道,“不知道,当时我室友在场,被吓得不轻,她也没说,我也没问。”我推门走出去,慌忙逃离令我陷入沉思的情绪。

  我今天来来回回瞄到大青一直躲在茶歇间偷懒,“你怎么老是坐在这里?你什么班?”我到茶歇,看她还在这里坐着,“治疗班啊,”她不以为然地说,“你治疗班的老师不找你吗?”我好奇。

  “有什么好找我的?冬冬在,老师活儿都给冬冬干了,她自己都不知道跑去哪儿了。”大青刷着手机,“冬冬他是新职工,他又不要你帮他干什么,你在治疗室坐着也是坐着,还不如坐在这里,到点过去晃一圈不就行了?”

  “行吧,”我也不好评价或者指导她什么,“你注意别给领导逮到。”

  大青换了一个姿势继续玩手机,“放心吧,领导一般都不走这边,就护工阿姨们会偶尔过来坐坐。”她悠闲地说道,可我总觉得有什么不详地预感。

  果不其然,第二天我上治疗班,治疗班的老师早交班一结束,“老师,我今天治疗班。”我站在她跟前跟她汇报道,“行!我知道了。”她回答道,然后严肃地问我,“昨天是哪个同学跟治疗班?”“怎么都没见她的人影?”她严厉地说,“昨天我来治疗室找了她好几次,她都不在,昨天上治疗班的是谁啊?”她问我。

  我怎么能把大青卖出去?那不就是猪队友了么,“我不知道……”我闪躲了她直视我的眼神。

  “今天这样,你端个板凳到治疗室来,今天,你一步都不可以离开治疗室,只要我来找你,我必须要看到你在治疗室里面。”她如此说,“不要每次同学一跟治疗室就找不到同学的人影。”

  这特么不就是个没有栏杆的监狱吗?

  “好的,老师。”我答应道,随后我便“噔噔噔”跑到茶歇间去端板凳,路上正好碰到上抢救班的大青,“你搬凳子干什么?”她一脸奇怪地看着我,靠,还能干什么?“托你的福!”

  我故作怒不可遏,“今天治疗班老师说,她必须时刻看到我的时候,我都在治疗室里面,一步都不可以离开。”

  我走近她身侧,小声对她说,“她刚问我,昨天治疗班的同学是谁?一天都没见她人影!”

  大青慌了:“你咋回答的?”

  我给了她一个眼神,“我特么能把你卖了吗?我说我不知道啊。”我端着板凳,“我跟你说,今天老子这样都特么是你昨天害的!”她一脸不好意思地、同情地看着我。

  我整一天白班,都被拘留在这二十见方的小治疗室里,配药配完、发完之后,把小板凳端到药车旁边,坐在小板凳上,靠着药车,大青从外面伸伸头探进来,“我靠……她还真的叫你一直待在治疗室里啊……”她没想到老师是动真格的了。

  “不然呢?”我幽怨地望着她,“我恨你……”她前后左右悄摸地张望了一下,见没人,走进来,“老哥,我对不住你。”她见我生无可恋地劈着腿坐在小板凳,靠在药车上,同情地道了个歉。

  “我就说叫你不要坐茶歇偷懒吧……”我后悔道,“你特么就是不听,报应吧,就是报偏了,报到我头上了……”

  她幸灾乐祸混杂着羞愧和哭笑不得:“怪我怪我……回去给你送好吃的补偿一下你,我先出去了。”

  在治疗室里又不让玩手机,里面还就我一个人,又不给我出去,上厕所还得跟治疗班老师打声招呼,我一个人坐在里面百无聊懒,无聊得快疯了,冬冬时不时会进来配药,“我帮你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