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第 99 章
�前跌倒过,只是手掌摁了地上肉块之类的东西,所以未擦伤,反而蹭了一手的油。”

  严司直讶然翻阅验尸呈:“手上荤油,脚底也荤油,难不李莺儿出事前去过肉肆之类的地方?”

  “可是那附近没肉肆,甚至连店肆都无。”蔺承佑想了想,“问李莺儿当时的伴,也说她们是相约出来游玩,直进了楚国寺,李莺儿都还是好好的。看李莺儿当日的妆扮,不像个邋遢之人,鞋底手弄满了荤油,不可能不清洗,所以这应该是她丧失意识前那一瞬间生的事,之后虽然丢了一魂一魄,却执意找井边去,大约是糊里糊涂想洗手,却不慎跌落井中。”

  严司直:“会不会凶手是个屠夫?往日我曾屠夫将未卖完的肉带回家去,时候就草绳系了提在手中,那人追杀李莺儿时肉块跌落,碰巧被李莺儿跌倒时碰了。荤油不好清洗,所以凶手哪怕知自己留下了证据,也只能匆匆离去,我马上去得善大街问问附近可屠夫一类的人居住。”

  蔺承佑忽:“不觉得不对劲么?胡季真与李莺儿年岁相当,一个是少年郎君,一个是穿襦裙的小娘,胡季真还骑着马,遇危险时谁会更快,岂不是一目了然。凶手暗害胡季真时都可以不留下半线索,为何在追杀莺儿反倒狼狈起来?”

  “这——”

  “要么非一个人,要么凶手在暗害李莺儿时遇了意想不的波折——”蔺承佑抬头,“寺中僧人私藏荤食也是的,看来我还得去一趟楚国寺的厨司。”

  ***

  一连几日,书院都风平浪静。

  简官每日都会过来探寻滕玉意,滕玉意每晚都回说“无事”,临睡前从不忘布置机关,可惜一直都没等来那个贼。

  她很快就适应了书院里的生活,膳食不差,窗面上也睦友善,功课她闭着眼睛都能应对,除了没好酒相陪,简直处处顺心,暗想小涯跟着她在书院里待上一月,怕是也要憋坏了。

  好在入学时带了阿爷那件做了一半的锦袍,滕玉意无事时便让阿姐带着她做衣裳。

  转眼了浴佛节这日。

  一大早白官还在上课时,孩们就按耐不住在底下眉眼乱飞,等上完课完午膳,忙不迭回房装扮起来。晚上还得回书院睡觉,需得抓紧时辰出去。

  各府得了消息,晌午前就过来接人。等诸人穿戴好从书院出来,门口早好些犊车了。

  孩们前在门口商量,邓唯礼叮嘱各窗:“说好了,酉时初在青龙寺戏场外碰面。菊霜斋,不不散。”

  滕玉意跟杜庭兰乘一车,滕玉意放下窗帷,回身对杜庭兰说:“这几日那人一直没露出马脚,阿姐,你说那人今晚会不会找机会下手?”

  杜庭兰忧心:“我觉得会,书院里规矩多,街市上却人多眼杂,换我也觉得是个下手的好机会,要不今晚还是出门了,阿姐不怕的,就怕端福照管不过来。”

  滕玉意说:“不怕,就等着她出手呢,我倒是很好奇她会什么法对付我,待我好好想想,下午我就回去安排,总之今晚一定要抓住她。”

  滕玉意一回府就给青云观去了一封信,可惜直傍晚出门都没等蔺承佑的回信。

  滕玉意换了身新做的裙裳,戴上帷帽从府里出来,依照定好的部署,带上端福、长庚等人,乘车去杜府接表姐,杜绍棠听说两个姐姐要去青龙寺戏场玩,说什么也要跟着凑热闹。

  是姐弟三人一去往今晚最热闹的崇义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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