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 月下西来夏布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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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她一介女子,舍却从前雍容,孤身上路,前途莫测,便是心有警惕,也不能说出拒绝的话来,当下叹道:“若是不嫌,便一起罢——只不知你要往何处?”

  崔念奴怔怔瞧他半晌,突然一叹,稍稍坐远了些,将那篝火拨弄地作响,道:“居无定所,心无定所,大郎何处去,便先同你一起罢。”

  赵楚欲言又止,崔念奴轻笑道:“大郎不必猜疑,今你以怜悯之心待我,往后我百倍报答,倘若有损害大郎心思,来世还当行那贱业,不得更改。”

  赵楚不悦道:“纵然要取信,何必这般歹毒,好端端的女儿家,从今而后,便是新生,不可再有这般话儿出口。”

  崔念奴应声,笑,有啜音。

  时过半夜,愈发寒冷,崔念奴牙关格格,兀自不肯靠近。

  赵楚心下恻然,将棉衣取来细细为她穿了,道:“念奴,念奴,无非世间身有仙骨心如蛇蝎的,怜你,叹你,却不厌你,如今落难,只你星夜来奔,天下之大,天地间便就你我最知此事冷热,不必再念往前,我待你,一如阿姐,何必提防?”

  崔念奴怔然,不能推脱棉衣,半晌叹道:“大郎,奴奴的苦,心自知之,二十三年,知冷热的,只你一个。”

  赵楚劝道:“明日又要赶路,那厮两个有加害之心,须仔细警惕,莫再作它想,好生歇息,都是苦命人,有我在,不教先害了你。”

  崔念奴低低应声,见赵楚衣衫单薄,缓缓靠将过来,果觉他并无厌弃之心,沉沉睡去,将那粗布下的藕臂,不肯放手。

  ps:难受啊,有啥也别有病,老祖宗诚不我欺,大清早的睡不住了爬起来码字,现在又昏昏沉沉的想睡觉,嗑药,准备再拼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