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幕:在别人的故事里,只是旁观者
��。“不要。”连犹豫都没有。

  以他杨仲齐的傲气,怎么可能容许同一个女人拒绝他这么多次,偏偏——那个人是她,龚悦容,他这辈子唯一认定的法定配偶人选。

  “小容,我三十五岁了,连叔赵都结婚了,我早晚也是要定下来的,不可能一直这样跟你耗下去。”

  “那就等你要结婚那天再说。”

  她不点头,他就永远不会有新娘,怎么可能会有那一天?

  她背过身,掩上被子,不再讨论。

  总是这样,只要提起这件事,她就是否决、逃避,不谈、不面对。

  他起身,离开床铺,身后的人发觉动静,急忙扯被坐起,慌然的眸望向他。……就是这个眼神,绑死了他,让他走不开。

  她眼底,还有眷恋。

  “我没有要离开,只是去收拾一下而已,你先睡。”

  见他套上睡袍,而不是自己的衣物,她这才安心躺回床上。

  他一一拾回方才沿路扔下的衣物,来到客厅,收拾一口也没动用的食物放进冰箱。

  空荡荡的冰箱,只有一瓶鲜奶、半条吐司、三颗鸡蛋,以及冷冻库里一些简易的料理包,除此之外,别无长物。

  其实真要细算,鲜奶和吐司也都过期了,这冰箱还真是贫瘠得可怜。

  不只冰箱,整间房子里都一样。一房,一厅,以及没什么厨具的简易厨房,只有两、三套换洗衣物的衣柜,干净、整洁,却不像有人居住。

  这里,不是家,没有家的温度。

  更正确来说,它只是一对男女的偷——爱巢而已。

  他杨仲齐,竟会沦为别人的偷情对象,要说出去,定让兄弟们吓死。

  他苦笑,在中岛台前缓缓坐下。

  他不是笨蛋,一个女人爱不爱他,他不会感受不出来。

  她若真对他没感觉了,不会如此毫无保留地对他敞开身体,共享欢愉,分分合合、纠纠缠缠了长达十一年的时间,若贪的只是肉体的快意,无法如此长久,无论于他或是她。

  就因为知道,也因为心底那抹亏欠,他由着她,陪她耗。

  也许等有一天,她愿意再度为他开启心门,让他走进去。

  也或许有一天,她厌倦了,最后那一丁点眷恋也不剩。

  更或许有一天,是他累了,再也撑不下去,选择先转身走开——

  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