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盐 第10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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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身失控般的射出了几股液体,马眼又酸又痛,眼前空茫茫一片。我不自觉张开嘴伸出舌尖,眼泪混着口水流下来,喘不过气的战栗痉挛。

  安德烈掀开被子,脸上浮起呼吸不畅的潮红,眉梢唇角都带着亮晶晶的湿液。他对我得意一笑,邀功似的撒娇:

  “哥哥,你被我口得潮吹了。”

  他很高兴,弟弟很高兴。

  无法理解的漩涡又将我拖入其中。我呆呆的看着他的脸,模仿着挤出一个笑容,嗓子却发出了和长廊如出一辙的、不堪重负似的长长泣音。

  什么时候突然恢复了记忆,为什么会恢复,这些已经无关紧要。

  我只记得自己听见了耳边传来的一句“又瘦了”,不需要睁眼就能知道说这话的是安德烈。

  发生了什么?

  怎么一闭眼一睁眼就出现在这里?

  最后记得的是安德烈在我耳边唱歌,推着我走入黑暗的地下车库,之后的记忆便如同摔在地面的玻璃杯,彻底迸裂成无数齑粉。

  在我分神之际,他垂着眼睫把针头插进血管,带着近乎爱怜的表情将透明的液体完全推进去。

  “你又在搞什么名堂?!”

  他在我的印象里不久前才扎了我一针——也许不是“不久前”——结果醒来后又扎一针,放在谁身上都受不了。

  我的声音听起来异常虚弱,愤怒的质问变成略显尖锐的气音。安德烈拔出针头之后迅速按上棉签,闻声诧异的向我投来一眼,他手指微错,一滴血落在米白的榻榻米上。

  鲜红的。

  我看着那红色的血迹,像一块不和谐的斑点出现在完美无缺的房间,忽然漫延变成血盆大口扑向我,怒吼着一些破碎的词句。

  不和谐。

  不对劲。

  不应该。

  “哥哥……醒了?”

  安德烈表现得仿佛我会醒来是个惊喜,显然,在他眼里惊大于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