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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不断地寻找乐子一般,她只是他其中的乐子之一。

  陆县长坐起来,杨花随手把脚边的黑袍扔给他。

  他靠近,连同他的气味一起,“不知道”。

  陆县长的头靠在杨掌柜的肩上,一会儿用下巴戳她一会儿又用额头锤她。

  “不知道呢”,他低吟着。

  “你要不要跟我走?嗯?去京都”。

  他坐起来把她圈进黑暗里,但这语气又把暗度降低了。

  杨花说了好,那声好却卡在喉咙里出不来,她以为她说了,可是没有人听到。

  唯一有人听到的是“柳楼是我的一切”,那是她的家业,也是她的壳。

  “这样已经够了”,又是这一句话。

  陆县长走了,杨花躺下去盖上被子,热烘烘的里面全是檀木与松枝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