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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这样才肯放开啊……真好骗。

  杨花走到长廊的尽头拿起伞,那棵像落汤鸡一样狼狈的桃树无言地看着她,杨花站在那里同它对视,风雨飘渺,她只站了不到几秒便放下伞,认栽地熬药去了。

  杨花很少来这灶房,但也算是轻车熟路,只不过待她快熬好时那小侍回来了。

  他站在门口,灰蓝布衣,他们淡漠地对望,她脸上沾了碳灰,手上拿着草扇蹲在小炉前。

  她起身将扇子给他,他说“杨掌柜要和我们走吗?”,语气也是漠然。

  “不”,杨花前脚跨出门槛,听到他说“那就好”,她扯了个笑,后脚扬步而去。

  是个人都会这么想吧——真是万幸。

  那小侍端着碗药走进来,陆县长眼皮都没抬一下。

  直到一碗滚烫的浓汤端到他跟前,他才问“她人呢?”

  “我没见什么人”

  陆县长抬头看他,“过几天再走”。

  洪灾遍野,家破妻离,慈悲如菩萨的县长在等什么呢。

  小侍说好。

  郦城夏季的暴雨总是突如其来,又匆匆忙忙地赶往下一个地方,片刻不愿停留。

  雨安抚了尘土,风便吹得清净。很香很苦,像是被泥水嚼烂的木头。

  凉风扰人,杨花仰卧,扯着半边被子,手盖过双眼,怎么都睡不着。

  月黑风高,有人轻巧越下,勾住房檐,一声清脆的敲打声响起,她的窗子是不是被撞坏了?

  那人来到她的床前,杨花屏息。

  他的手附上她的,棉热的触感让杨花放下心来,其实她从听到某人的动作开始就知道是谁了吧,谁会半夜叁更翻那么高的墙?

  她的手被压住,双眼无法睁开,然后他便扣住了她的唇。

  像绵延细长的流水与浅淡的远山沿那么柔和,那么容易消逝。

  他拿开手去解她的衣襟,唇际擦过她的脖颈慢慢往下,在她的锁骨上吻了许久。

  她终于可以睁开眼,眼前的黑暗与闭上无异

  “陆越……”。

  她穿的不多,他的手一直抵在她的阴瓣上。

  她都没叫停,一定是迷奸,大风吹起来叫不醒她,也吹不走他们身上软腻的汗。

  一切都是熟悉的,声音、水和指尖,他们这么的契合,就像是告别前的微笑一样默契。

  “杨花”,

  其实叫玉茗也不错,杨花坐在一边想着。

  事毕,他躺着四仰八开,占了她整个床,她也不记得她什么时候坐起来的。

  “我想娶你”。

  喝了药就会好的病吗?他的声音没那么哑了。

  他扯了一下她的手,杨花在发呆,思绪全在他的声音上。

  “嗯?”杨花回过神来看他,视线穿过黑暗。

  “为什么……要娶我?”

  她没想过那么多,或许是不敢想,她一直以为他们厮混在一起,就如同陆县长刚来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