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节
��心头无端涌起一股诡异的战栗感,许多不着边际的猜想从脑海疯狂滚过,利器,宝珠,藏宝图,不可告人的王朝根基……

  手指放在上面,略微顿了顿,继而猛地拉出来——

  木柜异常地轻。

  出乎意料。

  那里头放着的,既不是什么传国玉玺,也并非什么神秘的宝贝,只有一个用油纸装裹的,类似文书的东西。

  观亭月再望向燕山时,眼底透着狐疑。

  她将油纸取出,摸上去鼓鼓囊囊不知放的什么,背面以火漆封缄。

  “你小心点拆。”他叮嘱,“或许是信件。”

  观亭月撕开一条口,伸手探入袋子,率先拿到的是一块布。

  浑浊闪烁的烛光下,布呈现出暗淡的明黄色,而且血迹斑斑。

  紧接着是一张带有霉点的纸,隐约是从什么档案卷宗内扯下来的,写着几行不甚明了的文字。

  “宣德七年,十月初五,暴雨。”

  “咸阳宫李妃产子,出血难止,于丑正二刻诞下皇嗣,半刻夭折。”

  右下角落款盖着“安乐房”和“太医院”的印章。

  什么意思?

  前朝妃嫔生产的旧档和他们家有什么关系?皇嗣夭折便夭折了,难不成还要给他报仇吗?

  燕山思索片晌,忽然问:“这个‘安乐房’是做甚么的?”

  “曾经是宫中管理后妃起居的一处,包括记载侍寝的年月,宫妃的月信,以及各宫妃嫔怀胎和产子的情况。”观亭月解释道,“如今听闻是没有了,全数归在了内务府门下。”

  说到此处,便奇怪,“我爹是怎么拿到的……”

  燕山抬了抬下巴:“再看看下一个。”

  第二个抽屉是三哥的钥匙。

  打开来仍旧有一个油纸袋,明黄的绢布,另一张泛黄的旧档。

  “宣德九年,五月十七,日晴。”

  “永安宫周妃产子,夤夜未果,难产,于卯初三刻诞下死胎。”

  观亭月颦了颦眉,“又一个夭折。”

  她语罢,心中莫名无缘由地打了个寒噤,似有一条冰冷的毒蛇蜿蜒爬上背脊,还没想清楚为何而起,燕山却在那旁若有所思地低吟。

  “这是两年之后了

  “宣德七年,宣德九年……距今三十多年前。”他眼角下压,意有所指地喃喃道,“放在你二哥和三哥的柜子里……”

  观亭月耳边轰的一声,猛然截断他的思路,“不可能!”

  “时间如何对得上?我二哥是宣德八年四月初六出生的,三哥生于宣德九年十月廿七……”

  她话音未落,自己先狠狠地激灵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