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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卷了进去。

  陆离打不通池震的电话,也没放在心上。这时郑世杰已经问清八个人入住的前后,温妙玲在八张照片背面贴上双面胶做标记。而郑世杰真是对吉他念念不忘,又拿了起来,见陆离指着他,他笑道,“没三弦有点难,一六弦没有我倒是能给你弹一首。”见陆离板着脸,他只好放下吉他,但是忍不住在剩下的五根弦上拨了一遍。

  温妙玲将徐亮的照片拍在墙上,“最早住进来的这个孩子叫徐亮,下个月满十七,老板说在这儿住快一个礼拜了,从上礼拜三就在这儿住。他年纪不大,但最可疑,因为他什么都不干。”

  陆离打断她,“什么叫什么都不干?”

  温妙玲说,“这是旅游景点,他是头一个,住进来一礼拜,不出门,不下楼,衣服都不换洗,每天一桶泡面,还是喊老板送上来,永远合着窗帘,只要外边有什么动静,就拨开窗帘去看,还有最奇怪的一点是,他不用电脑,不用手机。二零一八年了,没手机的状态是很诡异的,你会看到,他一整天除了睡觉就是在房间里乱转,再就是站在窗前,观察又有什么人进来了。”

  陆离盯着照片,“他是躲警察,还是在等人?”

  温妙玲说,“结论你来做,我就是把情况告诉你。”陆离看看她,“下一个。”下一个叫何心雨,在徐亮之后,比别人早来一天,今年二十六,背包客的样子,说是这几年都在旅行,来这儿参加音乐节。

  第三个是程飞,刚才挺喜欢说话的那个,洛杉矶ucla读了八年还毕不了业。前年学校出了一件事,他回国了。

  陆离问,“什么事件?”

  郑世杰说,“一个叫sarkar的博士七年毕不了业,一怒之下,把他的导师给毙了。被杀的导师叫klug,讽刺的是,导师手底下,七年还不是最长的,枪击现场还有个八年没毕业的,这个人以同案犯的嫌疑审了半年,无罪释放。”

  陆离皱眉,“如果罪名成立,动机是什么?”

  郑世杰笑道,“把自己的导师杀掉,换一个好说话能毕业的导师,当然没人敢接收他。”

  第四个是冯婷婷,来自中国江西婺源。

  温妙玲不认识“婺”按着护照上的发音读,听上去有些怪。陆离摇头,“婺源,婺源古镇啊,那么有名,你可是讲中国话的。”温妙玲一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无所谓了,反正中国来的,在浙大读书,寒假来槟城看她男朋友。”

  “男朋友?她一个女孩只身从中国来,就住进着男女混住的八人间?”

  冯婷婷的男朋友在槟大,考试延后一天,把她安顿在这儿安顿一宿,行李都放在她男朋友学校,本来计划今天退房,在大马旅行。

  陆离仍然觉得不对,“男朋友是哪儿人?”大马人,还是中国人?浙大在杭州,跟槟城这么远,怎么认识的?温妙玲不在意,“互联网吧,这个重要吗?”陆离看了看冯婷婷的照片,21岁,白净清秀,乖乖女的模样。

  “下一个。”

  温妙玲贴上韦强的照片,“这是第五个,叫韦强,在农村做瓦匠,来槟城投奔他表哥。”陆离问,“他为什么住这儿?”想想觉得语气不对,解释道,“我没别的意思,我是说他是民工,而这里是国际青旅,很不搭。”

  温妙玲反问,“那他应该住哪儿?”

  “旅馆,他表哥的工棚?我也不知道,下一个。”

  第六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