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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医老石打断他俩的争执,“等会儿!你们两点钟回来的?之前她一直在这躺着?”

  刘远说没有,“娜帕一直跟我们唱歌来着,两点钟跟我们一起回来的。”

  老石看了看手表,“不可能。死十二个小时,她昨晚一点之前就已经死了。”陆离快步走到老石身边,老石翻开娜帕的眼睑给他看,“角膜浑浊。”老石又压了压娜帕的手臂,“全身高度尸僵。”

  这可有趣了,一点之前就已经死了,她是怎么跟别人回来的?

  一帮青年张口结舌,大概都喝断片了,搞不清回来的时候娜帕有没有一起。

  陆离见问不出,转身跟老石,还有物证科的老高去了地下室的ktv。里面一片狼藉,地上有两个碎酒瓶,桌上还有一些残留的杯中酒、瓶中酒。老板有些惭愧,“一起来就出事,也没时间收拾。”

  陆离拿起一个酒瓶,里边还剩一点酒,“还好没收拾,收拾太干净,我就更没得查了。”他回头问老高,“你要吗?”说时陆离打开柜子挨个抽屉翻,找到黑色垃圾袋递给老高,“你可是物证科的,肯定有一个是凶手喝的。”老高盯了他半天,接过袋子,往里边放进第一个酒瓶。

  那边郑世杰从墙上取下吉他,“老板,你这少根弦。”老板走过来,果然吉他中间的一根弦被抽掉了。郑世杰很有经验地说,“少根三弦。”被陆离听到,扬声训道,“做点正事,好吗?这边死人了,你要唱一首吗?”

  郑世杰顶嘴道,“刑侦局干的就是这个活,死人有什么大惊小怪。“陆离打开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郑世杰放下吉他出了门。陆离没去安慰他,走到卫生间的门口拧了一下门,没拧开,里面有人。他连拍三下,温妙玲在里边打开门。

  陆离皱着眉,“锁什么门,又不是真上厕所。”

  温妙玲解释道,“我是要……”但陆离已经意识到不对,转身锁了门,想想摸着门扶手又问,“不然你先出去?好大的杏仁味。”

  温妙玲说,“我全搜过了,没有氰化物。”陆离用鼻子深吸两口气,打开卫生间每一个抽屉和柜子,先闻一下,再把里边的东西掏出来,“但确实有。”他再看了一圈卫生间,跪在地上趴在马桶盖上,摁了一下马桶按钮。陆离起身把马桶后盖掀开,盯着里边看。温妙玲凑过来,蓄水池里飘着一块毛巾、一个小塑料瓶和一双胶皮手套。她问,“人是在这儿杀的?”

  陆离小心翼翼把这些东西装进证物袋,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温妙玲跟在他后面。郑世杰拿着一沓护照从外面进来,“师兄,他们的护照都在这了。”

  护照有七本,陆离对郑世杰说,“查一下他们哪天入住,谁先谁后。”等郑世杰出去,他坐到沙发上先翻看娜帕的护照,再大致将每个人的护照翻一下。温妙玲坐到他旁边,陆离将护照递过去,“核实一下……”他突然想到池震,“池震呢?”

  温妙玲翻了个白眼,“陆队长,你搭档跑哪去了,你问我?”

  陆离拿出手机给池震打电话,那个时候池震倒是在旅社后门。他还不知道自己的杀姐仇人是陆离的父亲,想着去警察局跟董局摊牌。池震没接电话,但让索菲进去打探一番。索菲出来说,“死了个女的,二十四岁,泰国人,叫娜帕,原名是索碧娜帕·崇帕尼,我学得像吗?”她还要了两张娜帕的现场照片,“你不是警察吗,进去就完了,让我来干嘛?”池震叫了阿亮来开车,是怕自己万一被董局杀了,能有人开车把索菲送回去。然而这些他觉得没必要告诉索菲,免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