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
��毛巾揉着头发,唇片动了动,略显生硬地转了话题:“手上拿的是什么?”

  “唔,是耳环,礼物里面拆出来的。”舒云鸥收回视线,难得乖巧。

  “就一只?”

  “另一只在盒子里,你要看吗,是不是觉得特别配我,”舒云鸥手忙脚乱地翻找着,“哎,盒子呢?”

  聂简臻“啧”了一声,走到舒云鸥身边蹲下。

  他抓住舒云鸥的手腕,从她手边的角落里拿起一枚巴掌大的包装盒,盒盖开着,露出里面仅剩一枚的祖母绿耳环。

  “是这个吗?”

  “是,没错。”

  舒云鸥劈手夺过盒子,飞快地将耳环放进去盖好,又将礼品盒牢牢地握在手中。

  掌心的汗很快就在盒面上洇出一层淡淡的水痕。

  两人之间的距离在不经意间再一次被拉近。

  舒云鸥只要稍微用力呼吸一下,就能嗅到聂简臻身上没能完全散掉的酒气。

  和他身上的松香混在一起。

  是一种苦苦的味道。

  舒云鸥坐得笔直,眼神却不由自主地落在聂简臻随意翻动礼品盒的手。

  骨节分明的手指上,圈着那枚看似低调,却镶满钻石的婚戒。

  切面工整的钻石在光下反射出夺目的光,晃得舒云鸥心脏乱跳,几乎无法直视。

  聂简臻毫无预兆地开口:“看什么?”

  醇厚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尾音微微上扬,呼吸间的热气全部扑在舒云鸥的耳廓。

  热乎乎地发痒。

  舒云鸥故作淡定,却还是忍不住用肩膀蹭蹭耳朵,人然后捞过旁边的小毛巾头也不回地钻进浴室。

  聂简臻被她起身的动作撞到,跌坐在地。

  与此同时,浴室门“嘭”的一声关上。

  顿了几秒后,又传来经过人为放慢的反锁声。

  然而不知是不是因为门锁质量太好,放慢的动作反而让声音变大,更加引人注意。

  磨砂玻璃倒映出舒云鸥被抓包后原地跺脚的朦胧身影。

  娇俏又灵动。

  聂简臻看着,唇角划过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