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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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5

  最令舒云鸥绝望的是,浴室里的味道竟然比外面的味道还要更浓一些。

  即便打开换气系统,也无法彻底清理掉残存的丝丝缕缕的松香和酒香。

  好在系统运作的声音足以遮住聂简臻在外间的窸窣声响。

  至少让她可以假装房间里只有自己。

  舒云鸥闭上眼,缓缓下滑,浸入浴池。

  热水密密实实地包裹住她,让她终于能从一整天接连不断的慌乱中冷静下来。

  她举起右手,反复看着。

  无名指上的满钻戒指在浴室暖黄的灯光下变得异常耀眼。

  让所有的记忆像是一场光怪陆离的梦境。

  然而金属材质特有的冰冰凉凉的触感不断提醒她,眼前的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她结婚了。

  新郎不是聂怀畅,而是聂简臻。

  那个印象里总是绷着一着脸,漂亮清冷到没有一丝烟火气的二叔。

  在婚礼以前,舒云鸥见到聂简臻的次数只比其他人多那么一点点。

  而绝大部分见面,都是在聂家的小凉亭里。

  唔,还有聂家那个专门用来惩罚人的静室。

  那时的聂简臻还戴着金丝边眼镜,喜欢坐在凉亭里看一本书。

  修长的双腿交叠,手腕随意地搭在膝盖上,露出好看的小臂线条。

  有时,上面还会有一些细细长长的红痕交错在一起。

  夏天细微的风拂动纱幔,聂简臻的侧脸若隐若现。

  完美契合了年幼时的舒云鸥关于神仙的一切想象。

  “商业联姻而已嘛,”从回忆中回过神来,舒云鸥咕哝着安慰自己:“这个结果已经非常不错了。”

  说话时,她盯着戒指,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那一个吻。

  她的初吻。

  在司仪喊出“吻新娘”的那个瞬间,她全身的感官都仿佛应声作废,只剩下唇片上的那一小部分还在运作。

  她只能被动地加倍感受着聂简臻干燥的双唇,以及彼此贴近后微重的压迫感。

  仅仅只是想想,就让人燥热难安。

  而更重要的是,就在那一个瞬间,舒云鸥忽然意识到,“二叔”不会再仅仅是一个只在过年过节时偶尔才会用到的称呼。

  而将成为她最亲密的人,聂简臻。

  可是,这种感觉真的太奇怪了。

  就像是用蛮力把两根原本毫无关系的绳子硬生生地拧在一起,却忘记教会它们该如何和平共处。

  只能摸索着一点、一点前进。

  这时,放在置物架上的手机忽然开始震动个不停,打断了舒云鸥越飞越远的思绪。

  舒云鸥解锁手机,打开微信,果不其然又是满屏的新消息提醒。

  发信人当然还是白天在休息室里的那一群塑料姐妹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