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与我何干?

  玉炎来到床前,一交躺了上去,眼睛呆呆的看着木床顶部。

  胡天宇是他的心病,若不将胡天宇除去,他整日担心受怕,连睡觉也不踏实。他时常梦见,胡天宇一杆长矛,将他的心脏刺穿。

  每每回想这个梦,他心底就禁不住发颤。

  他眼睛看向床顶,而在床顶位置有两根木条纵横交错,形成一个十字,这个十字的用途一来用以牢固床顶木架,二来撑起幔纱。而在那个十字中心,有一个物什一角露出。

  当看到那个物什一角,玉炎骤然惊醒,忽而脑中浮现一些零零碎碎的记忆。想起了一件很久远的事情。

  那是十多年轻的事情了,那时他尚且年幼,仅八·九岁,在某日他贪玩淘气,无意间闯入玉家宝库,得来一个锦盒。

  锦盒打开,里头装有一条蚕。

  此蚕通体雪色,蜷缩在一起,正在沉睡,无论如何唤之,始终没有醒来。后来他渐觉无趣,随手合上锦盒,往上一扔,此后再也不曾见过此物。

  一想起此事,玉炎满脸激动,一跃而起,拿下那个物什,发现果然是一个锦盒。依稀间记起此盒便是年幼记忆中的盒子,他双手轻颤,将锦盒开启,登时一股寒意扑面而来,只见盒子之中,正有一块白冰,而白冰中一条白蚕横卧其间。

  “哈哈哈哈!是绸丝白蚕,是绸丝白蚕,哈哈……胡天宇,这次我看你怎么逃。”

  玉炎如癫如狂,哈哈大笑,随即自语:“我立即去将这件喜事,告诉爷爷与五师兄他们,让他们一起联手,去诛杀胡天宇!”

  他跃下了床,连鞋子也不穿,便要出门而去,但还没走出几步,忽然停下,寻思:“机会难得,这次不可再错失良机。那小子诡计多端,怕还藏匿有逃命手段,打蛇要打七寸,不给他任何机会,否则下次再想杀他可就难了。”

  玉炎手捧锦盒,于房中来回踱步,踱得一阵,忽而心中一动:“如今三大宗门的高手都在城中,何不请他们出手?”

  “芊芊妹妹乃长孙素青表妹,云月阁看在芊芊妹妹脸上,定会出手相助于我,至于纵横剑宗,机关门倒也简单……”

  玉炎脸上露出冷酷的笑容。

  这一晚,玉炎睡得无比踏实,他还作了个梦。不过梦见的,并非是他让胡天宇给杀了,恰恰相反,他梦到自己一矛将胡天宇的心脏刺穿。

  狂喜之下,玉炎睡转过来。

  刚一醒来,他第一件要做的事,也不是梳洗穿衣,而是命人写了三张拜帖。这才洗漱更衣,穿戴得整整齐齐,出得门来,忽然想起一事:“剑唯一听说已命人前去衡山城,打探他的弟弟剑纵横的消息,我倒可第一个去会他。”

  出了玉府,在几个人护送下,玉炎来到了剑唯一居住的一处院落。

  送上了拜帖,纵横剑宗此次前来的弟子前去禀报,不久走了回来,将玉炎请了进去。

  玉炎来到一个大厅,只见剑唯一坐在上位,剑不离手,正以白布擦拭剑身,连忙上前见礼,笑道:“见过剑兄。”

  剑唯一翻转剑身,以白布擦拭另一面,道:“玉兄不要客气,坐吧。”

  玉炎也不客气,大方落座。

  不一刻,一名剑宗弟子奉上茶水。玉炎小饮一口茶水,见剑唯一那柄剑上布满本命线纹,不由惊奇说道:“剑兄,此剑可是你的本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