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泼墨
��。”

  “你睡地铺为什么要我来?”江夏像是意识到什么,偷偷把手抽回去。

  “我……”江浔看着她顿了顿,“我来,妈你别动了。”却没有任何后续动作跟上。

  王雪兰充耳不闻,伏着身已经麻利地把地铺铺好了,“行了,光说不练的,大过年你们不想早睡也行,不过别熬通宵了啊,明儿还要去你二姑妈他们家拜年,到时候赖床也没用。”

  “好——”两姐弟异口同声,少有地齐心。

  王雪兰直起身,扶着腰打量他们,禁不住发笑:“怎么回事,搁这做坏事呢?”

  江浔低下头来,脸庞咻地发热,“没有,我们……”

  “我们刚在数压岁钱。”江夏脸不变色心不跳。

  “拿了多少?”

  “秘、密。”江夏说。

  王雪兰笑着摇了摇头:“神经兮兮。”懒得和小孩子计较,她又嘱咐了几句就出去了。

  等母亲一走,两个人同时舒了一口气,江夏责怪猪队友:“你怎么回事,差点暴露了。”

  “你还说我。”此刻的江浔抱着膝盖,埋着头小声说:“姐姐你才是暴露了。”塞着耳机的耳朵已经红了个通透,像一只煮熟了的小虾。

  什么叫她才是暴露了?她暴露什么了?江夏不明所以。

  “……胸。”闷闷的声音。

  “嗯?”

  江浔从双臂间支起头,转向她却又不敢看她:“姐姐你的……胸。”

  江夏这才下意识低头看。

  她一直没有睡觉穿内衣的习惯,自己是个平胸,平时洗完澡就直接回房间,今天突然被安排换房,结果把这一茬给忘了。其实如果直接去睡也还好,毕竟看不大出来,可是刚才两人看了半天的小电影,一来二去情欲高涨,她胸前……就多了两个不太明显的小凸点。所幸刚才妈妈的反应,应该是没有注意。

  等意识到这一切,江夏慌忙调整衣服,骂了江浔一声“变态”。

  江浔只觉得委屈,不甘心地反驳:“你自己看小黄片兴奋起来了,怎么骂我变态?”

  被踩到尾巴的江夏差点维持不住脸上的镇定,“胡说八道,兴奋的是你才对。”

  “我才不会因为看这种东西就兴奋。”

  “哦。”江夏拨开他的手臂,眼神示意他两腿间的奇怪鼓起问:“那这是什么?”

  江浔直起身,抓着布料抖了抖裤子:“是褶皱。”

  “我也是褶皱。”

  “没有胸是不会有褶皱的。”

  江夏怒了。

  就算她不在乎有没有胸这个事实,也不是她弟弟可以随意拿来嘲讽她的把柄。酒壮人胆,她气不过伸出手去,一把捉住了刚才不小心打到的“东西”,质问江浔:“你管这叫‘褶皱’?”

  一瞬间,从窗外的鞭炮到房内的电视,似乎都鸦雀无声了。

  面前的少年脸上一贯的慵懒早已回忆不起,薄唇惊讶地微张,能清晰看见一对不太明显的小虎牙。

  此刻他整个人都浸没在逆光的阴影里,看不清有没有脸红,可表情是肉眼可见的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