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不热闹。

  仙鸽挺了挺胸膛,颇为得意。

  沈煜川惊诧抬头,见了那人嘴角还未敛下的笑意,他心中一紧,“等一下。”

  “怎么了?”钟白不耐烦。

  他挤着笑,这回倒不叫她小白了,“小白师姐,大师兄又不住这儿,一男一女同处一处屋檐下,难免不合适,还是我搀大师兄下山吧。”

  “不用,管好你自己。”钟白只当他又想整什么幺蛾子,挑拨离间,顿了下,“还有你的鸽子们。”

  可回过头,却见大师兄身子僵直,嘴角紧抿着,她问道,“大师兄,你怎么了?”

  那高挑的人默了会,缓缓低下头,声音沉闷,“小白,沈师弟说的不无道理,你我男女有别,却是不合适待在一处屋檐下。”

  说着,他轻拨下钟白挽在他臂弯的手,轻描淡写地,“师兄还是回自己住处吧。”

  钟白正欲挽留,可还未开口,身侧那人就忽然不稳地晃了晃,整个人往她身上倒了来。

  “大师兄,大师兄你没事吧?我去找柳医师。”

  “没事……”男人高大的身躯尽数倒在她娇小的肩头上,温热呼吸吐在耳畔,惹得那身子微颤。

  “我只是……有点累,没什么力气……”

  “咕……”

  院中又是一片鸽子乱叫。

  闻言,钟白搀着大师兄,瞪向廊下的罪魁祸首,“大师兄与我青梅竹马,是我最最亲爱的人,何来男女之别,何况大师兄虚弱,今晚便睡在我这儿。你休在这儿嚼舌根,跟个老妇人似的,还不快点带着你的鸽子滚?”

  沈煜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贵为太子,谁见了他不得恭恭敬敬地点头哈腰,唯独钟白,屡次三番出言不逊。自他上山,就对他百般不待见。

  一会说他像女子,一会骂他娘唧唧,现在又骂他是老妇人。若不是为了讨得飞云峰的势力,他早不愿受这口气了。

  肩上一泡鸽子屎的臭味熏地他头脑有些发晕,面前这对男女更是气得他头疼,他瞪着眼,干巴巴地说了句告辞,匆匆离去。

  ……

  “来,大师兄,我搀你进去。”

  男人身子的全部力量都压在了她的肩膀上,钟白一手拉着他的手腕,另一手扶着腰,吃力地搀着他进屋。

  将大师兄搀回床上时,恰好听见屋外一阵哗然。

  是二师兄和闻余的声音。

  “嚯,这什么!”

  “鸽子?小白怎么养这么多鸽子?她馋疯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