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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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好半晌,钟白才缓缓开口,

  “所以……这院子里的鸽子都是你带来的?”

  “是啊。”沈煜川噙着一抹胸有成竹的笑意,并没有注意到女子脸上咬牙切齿的神情。

  “……你…还真是个天才”

  钟白扯着嘴角,额边隐隐作痛。

  ……

  天可怜见,廊下满脸春风得意的男人终于意识到了一丝不妥,他白了脸,想要替自己辩解两句,试图挽回当下糟糕的局面,却已经太晚了。

  “限你半个时辰……”钟白顿了下,语气有点无力,“带着你的鸽子们,滚出白月堂。”

  “小白,我……”

  “别叫我小白!”钟白瞪他。

  闻言,那人着急地就要走向钟白,可忽然的动作惊得他附近的鸽子扑腾而起,卷起一地鸽毛飞舞。倏然,似有一簇黄绿色的稀泥状东西从空中落下,直直落在了那瘦削身板的肩头

  他的脸色精彩变换,由惨白到惊恐,再到面如死灰,只消得几秒钟,仿佛已经经历了人生中至难疾苦。

  恰这时,屋中男人终于打算出场,他幽幽打开了房门,惊诧道,“小白,这是怎么回事?”

  ……

  钟白连忙敛下看热闹的笑意,她提着衣摆正欲越过鸽群,忽想到了什么,抬眼看了下那面如土色的沈煜川,抿嘴偷笑着转了个方向,从一旁的廊下往大师兄那儿跑去。

  “大师兄,你是被吵醒了吗?伤口还疼吗?”

  她挽着赵既怀的手臂问。

  “我无碍。”赵既怀摇了摇头,又似是故意问起,望向另一面色难看的男人,“沈师弟这是在……亲近自然?”

  沈煜川恨得牙痒痒,然浑身力量似乎都被肩膀上的那一泡鸽屎给压制住了,他咬牙挤出一丝笑容,“大师兄说笑了。”

  说着,钟白回过头瞪他,“你还不走?留在这儿干嘛?”

  “小白,早上之事,是我不好,我不该去挑战大师兄还害他受伤的。”他瞟了眼赵既怀,解释道,“我……我也不知道那一刀会这么严重的。”

  “咕……”

  “咕咕咕咕!!”

  似乎是受到了神仙前辈的威压,那些蠢鸽子们也出于本能地叫了出来……

  当下颇有夫唱妇随的感觉。

  站直了的赵既怀极为高挑,纵使受了伤,背微微欠着,也高出了沈煜川半个头。

  当下听了他这有意无意的话,他只轻蔑地瞥了下,就迅速收了眼,像是对沈煜川说话,双目却只定定注视着钟白,柔声,“无碍,也是我听到了小白的声音,一时欣喜,才会中了沈师弟的偷袭。”

  最后两个字的咬字加重了些。

  钟白是他从小养大的,说什么话,做什么事会让她心软,他了如指掌。

  果不其然,听这话,钟白的眸间已经爬上一层水雾,她感动道,“大师兄,你还受着伤,我扶你进去休息。”

  “咕……”

  “咕咕咕!”

  此起彼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