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少室山中隐兰若 皆空堂前见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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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鄙寺便有了对大施主称亲的习惯,若有唐突,万勿见怪。”

  “哦,不唐突,不唐突。

  鄙亲方才有些误会,大师莫放在心上。”

  这瓠大小姐大窘之下,首创了一个鄙亲的称呼,众人也只能忍俊不语。

  一众人随空空空空去皆空堂的时候,这才知道寺中还有一名道统外出讲经,没有露面。

  又得知他俗家是秃发羌,入山外山学道,心下便已了然。

  大师哥是得了秃发家大手印传承的,和这道统说不定会有些渊源。

  今天这般在寺中高调露面,等道统回来的时候必会知晓,大哥若想寻来,怕是不难了。

  僧房陈设简单,但也算是清幽雅致。

  几人赶了一天路,又听了四堂首座辩经,确实有些累了,便随禅声入定,一夜无梦。

  第二日五人依仪应去拜谒空空空空大师,行师礼,听经讲禅。

  空空空空大师生性和蔼,并没有什么先师圣祖架子,招呼诸人在自己的禅室随意落座便开始了闲谈。

  瓠采亭最感兴趣的自然是大师法号的来由。

  大师听到这个问题,并不意外,耐心地解释道,

  “《四十二章经》有云‘熟自念身中四大名自有名都为无’。

  夫有名,万物之母,是为相;

  无名,天地之始,是为空。

  天地之初,道亦所出。

  故道名之始,同出而异名。

  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祖暅之听罢大奇,连忙发问,

  “大师解释的这段经文,用的本是道经啊。”

  “不错!道求亦道,佛求亦道,殊途而同归,唯名异尔。

  所念无名,便无分别,既然言空,又何必在意呢?

  用道典讲佛经,非自贫道而始。

  若是你有机会遇见昙鸾道友,听他论经,

  那道藏儒典,信口拈来,反而更让中原信众受用。

  佛道正理,原本就是相通的,何必在乎是谁先提出的呢?”

  庆云亦感觉这种说法有些不妥,便问道,

  “那修道与修佛,又有什么不同呢?”

  “刚才贫道已经说过,不同在名,在相。

  拜的神佛不同,颂的经文不同,讲的规矩不同,

  守的礼仪不同,拜的师父不同,入的寺观不同,

  去掉这些所有的相,我们追求的道心都是清净,祥和,慈悲,美好,如是而已。”

  殷色可一直皱着眉头,这时候终于忍不住啦,

  “小女子听闻我朝佛道之争甚重,太武灭佛,文成逐道,既是一般,那还争什么呢?”

  “其异在相,所争自然也在相。

  名声,地位,财富,国师称号,对于修行而言都是外物,

  但对于传教,弘法,接济信众,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