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
��,却无法撼动。

  这一来二去,一推半就,便将她带到床边,二人投进那一方纱缎包围的方寸之地,直将那稀薄空气烧灼得满是馨香黏腻。

  迷蒙间,宋之拂双眸带露,颊边含春,只紧紧咬着薄唇不敢松懈。

  慕容檀轻笑,咬着牙故意作乱,直逼着她难以抑制的轻吟出声,方满意的轻笑,浓黑的眼眸里掩不住的柔软。

  这娇娇弱弱,似嗔非嗔的小女子,便是他的妻,成婚数月,他终于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心里跟抹了蜜似的,甜得不住低头亲吻她。

  这一场灼烧,断断续续,直至月上中天方歇。

  宋之拂双目微闭的侧卧着,浓长双睫投下两团疲惫的阴影,乌发汗湿,贴在颈侧,蜿蜒如水草。

  慕容檀此刻餍足不已,自身后将她整个圈在怀里,一下一下抚着,既得意,又温柔。

  怪道食髓知味,如今他看身边这块疙瘩,真是越看越顺眼,恨不得一口将她吞进肚里去。

  一夜雨露,二人头一遭交缠而眠。

  ……

  第二日清早,慕容檀方起身,便逮着孙嬷嬷问:“药呢?快送来给王妃喝下。”

  孙嬷嬷心头的巨石总算落下,笑得双目眯起,也不顾宋之拂通红的面颊,躬身道:“就来就来。”

  慕容檀一刻也不放松,直至药送来,如昨夜一般亲自望着她皱着眉一滴不剩喝下方满意的踏出寝殿,往外廷去。今日冯显启程回金陵,他须得亲自相送。

  宋之拂只觉浑身酸软无力,却不得不撑起疲惫的身躯,强打精神梳洗装扮。

  她不但得往西侧院徐夫人处请安,还得陪同这母女二人出府上香。

  也不知徐夫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昨日竟派陈嬷嬷来邀她今日同去云济寺,替慕容檀上香祈福。

  云济寺位于北平西郊翠微山,乃一座百年古刹,因寺中供有佛陀舍利一枚,素来香火极旺。只是距离燕王府稍远,一来一去得近两个时辰,照徐夫人的意思,还需在寺中住上一宿,第二日清早再回府。

  孙嬷嬷伴着她用完早膳,收拾些衣物,便与她一道往徐夫人处去。

  也不知是否因慕容檀不在,杜海月无礼的态度变本加厉,时不时嘲讽她苍白孱弱,徐夫人仍是面上温和,却纵着女儿的出言不逊,丝毫不管。

  宋之拂原也不愿同杜海月争,加上今日体乏,只恹恹任她奚落,待一启程,便钻进自己马车中,两眼一闭,补起眠来。

  行在前头的另一辆马车内,杜海月百无聊赖,不满的质问:“母亲,咱们往云济寺上香,为何还得带上那个女人?当真扫兴。”

  徐夫人望着女儿,却是一副恨恨的无奈模样:“你这傻孩子,喜怒如此藏不住,为娘的若不替你谋算好,你往后可如何是好?”

  她邀郑氏同往,自然有别的打算。只她这个女儿是个藏不住事的,自然不能告知。

  杜海月撇嘴不屑道:“母亲哪里是替女儿打算了?还不是一喜为了兄长。”

  徐夫人忽然低喝:“住口!休提此事,你懂什么?你兄长若无爵可袭,咱们杜家的荣华便算到头了!凭你什么皇亲国戚,没有爵位,那便是一文不值!到时你还怎么嫁檀儿?”

  杜海月讷讷,心知母亲说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