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心,便立刻着人去厨房问,厨房却说让宝丰院的丫头包去给四少爷当晨点了,再一细问才知道叶勉惯常会赖床而来不及在家食朝饭,却让人给包好了在路上吃。

  气的叶侍郎在院子里大骂叶勉懒怠废物,更是让人把早点给劫了回来,吩咐蕊儿回去告诉宝丰院,厨房再不会给四少爷打包晨点,若是她们主子以后起得迟了,就也不用用朝饭了,饿死拉倒!

  叶夫人在一旁劝了两句,叶侍郎却埋怨邱氏慈母多败儿,气的邱氏转过身去不再理他。

  “我现在没空教训他,让那逆子等我回来!”叶侍郎气得直吹胡子。

  叶勉听蕊儿说完撇了撇嘴,不吃就不吃,有啥了不起!

  宝丰院的丫头们却吓得脸色发白,宝雪赶紧包了几块桌子上的茶点装进叶勉的书袋里,让他路上吃。

  叶勉掏出来扔了出去。

  “不吃!”

  说完便一甩袖子走了。

  叶勉郁闷是真的,肚子饿也是真的,上课上到一半就开始胃疼,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饿的,躬着身子趴到了书案上,教他们三史的先生停了讲习,皱着眉问他这是何意。

  叶勉抬头据实相告:“先生,学生腹痛难忍。”

  先生冷冷一笑:“惯用伎俩,既不喜听我讲学,便出去吧!”

  人倒霉真的是喝凉水都是塞牙的,叶勉认命地叹了口气滚出了学屋,奈何腿上酸痛,胃也绞着劲儿的疼,根本站不住,便找了个逆风的地方,抱着肚子苦逼兮兮地蹲靠在廊下休息。

  不一会儿,侍童墨拾从学屋里出来,偷偷塞给他两块而用干净帕子包着的糖酥饼。

  “叶少爷别嫌弃,这是我的,虽不好,却是膳房早上新鲜做的。”

  叶勉一块饼子下肚,才想起来问他:“你怎知我饿了?”

  墨拾抿嘴笑:“早上给您倒茶时就听到您腹鸣了,后来看您脸色也不好,我之前在膳房当差时也惯会饿着肚子做活,怎会不知?您以后您要多吃些才行。”

  叶勉有些许感动,抬手拍了拍墨拾的脸:“成,没白疼你。”

  可算熬到了午时散课,叶勉埋头扒饭谁也不理,启瑞院几个看着他想笑又不太敢,今儿个叶四心绪不佳,从早上来就崩着脸,平日里惯见他嬉皮笑脸插科打诨,鲜少见他如此,连魏昂渊都被唬住了,不敢招他。

  几人正互相打眼色的时候,就听阮云笙“啊”地一声惨叫。

  周围的人都被吓了一跳,叶勉也猛地抬起头来,就看阮云笙手捂着脖颈,肩膀处的衣裳上明显一片水渍,大家赶紧起身,这时阮云笙后面的一个学子怪声怪气道:“失了手了,阮公子莫怪。”

  阮云笙指着那人:“薛平远!你可真够下作的!”

  他们在膳堂也是有侍童服侍的,哪个用自己端茶?

  那人冷笑:“不过就是失手洒了杯茶,阮大公子何至于出口伤人?这里可是国子学。”

  “你也知道这里是国子学?”阮云笙反问:“前些日子,你在我上学路上做手脚,我已经忍你,没想到你居然得寸进尺,在学里用如此下流小人手段,薛家果然会教子!”

  阮云笙这么一说,叶勉几个就明白了,这个薛平远就是前些日子让下人在阮云笙上学路上找麻烦的那个主,害他连着迟到好几天而被行思阁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