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次交锋
��有一家独大,还没有能够完全控制皇帝的权力,朝野之间反对之声不绝。

  说到底,魏忠贤始终是一个阉人,他所能够依附的也只有帝王。离开皇宫,他什么都不是。所以,想到此处,崇祯帝朱由检明白,魏忠贤只能为自己所用,不能杀,但是必须让其服从于自己,权力要受到限制,要达到一种妥协。

  片刻功夫,魏忠贤已经来到了乾清宫门口。一落轿子,乾清宫门口的小太监刚要通报,魏忠贤右手一挥,示意不用通报,小太监立刻重新站立在一旁。此时此刻,魏忠贤在大明的皇宫之中,是绝对的权威。

  魏忠贤没有让太监去通报,其实就是想仔细瞧瞧这位信王,这位未来的帝王是否能够与自己和平共处。

  乾清宫的大门,一直敞开着,魏忠贤轻悄悄地进入大殿之中。

  此刻的魏忠贤,心中是忐忑不安的,这是对未来的不可预知的一种恐惧。见惯了生死的魏忠贤,更加体会到生命的宝贵。他很清楚,没有这颗项上人头,所有的荣华富贵只不过是过眼云烟。

  一阵微风飘入殿堂,洁白的安神帛再次随风飘荡起来。魏忠贤看到信王朱由检面朝明熹宗朱由校的遗体,一动不动,似乎在思考些什么。在这一刻,时间仿佛已经凝滞,魏忠贤就这样看着信王朱由检,而信王朱由检则看着明熹宗朱由校的遗体。

  也不知是谁打破了这样的宁静,信王朱由检回过头,看到一个老太监在盯着自己,根据记忆,他明白这就是自己一直等待的魏忠贤,权倾大明王朝的大太监,自己所要面对的第一个对手。

  对,是对手,不是仇人。

  信王朱由检从后世的史书中得知,明朝的灭亡,不能怪罪于魏忠贤,而恰恰在与崇祯重用和倚重的东林党。魏忠贤最大的问题,不是祸国殃民,而是在于罗织党羽,威胁皇权。所以,魏忠贤其人可用,亦可杀。杀一个魏忠贤,换来一个不切实际的清誉,不是现在应该做的事情,出淤泥可以不染,但是这天下又有几人能够做到。

  大明的天下,问题太多,水至清则无鱼,只要能用之人,就必须大胆起用。念及此,信王朱由检,心中无比坚定起来。

  信王朱由检嘴角微笑,主动向魏忠贤开口:“魏公公,深夜了,你还不早些休息,还过来,有心了。”

  “信王,过誉了,这是老奴应尽的本分。只是信王您受累了…”魏忠贤说着不禁有些哽咽,似乎是感动,抑或是伤感,这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魏公公,无需这样说,你对先皇的忠心,我心里明白,未来的大明还需要仰仗你。本王知道,你是从小看着先皇长大的,与先皇感情深厚,但是,还望魏公公保重身体才是。”信王朱由检,心里很明白,面前的魏忠贤流下的眼泪,只不过是在演戏而已。既然你要演,本王就陪你演一出好戏。

  “信王,还是您了解奴才…”魏忠贤这一次不是哽咽,而是要哭出来了。抽噎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停下。魏忠贤这次是真的伤心了,想到这些年自己登上权力的巅峰,左右整个大明王朝的政权,自己是对权力贪婪了些,但是也只限于哪些和自己作对的东林党人和一些自命清高只知道误国误民的言官,但是在大是大非上,他魏忠贤对得起大明的百姓。

  信王朱由检,看着面前这个不断抽噎的老太监,这个被后世痛骂为误国误民的大太监,阉党的魁首,此时此刻,却是如此的伤心,一点也不似作假。如果说先前的哽咽,魏忠贤还有些做戏的感觉,但是现在却让信王朱由检感觉不到一丝丝做作,他现在感觉到的就是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在感伤自己的人生。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