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喜欢赌钱。你从这里作为突破口。你会赌吗？”</p>

  小鱼儿撇嘴一乐道：“那是当然。”</p>

  李公公道：“你掷一把试试。”从袖子里掏出了几个骰子。</p>

  小鱼儿道：“掷一把？”待得拿起六粒骰子，看着面前的碗。</p>

  李公公道：“限你十把之中。掷一只‘天’出来。”</p>

  当时掷骰子赌钱，骰子或用四粒，或用六粒；如用六粒。则须掷成四粒相同，余下两粒便成一只骨牌，两粒六点是“天”，两粒一点是“地”，以此而比大小。</p>

  小鱼儿摸着骰子心想：“这骰子是灌水银的，要我十把才掷成一只‘天’，太也小觑老子了。”但用灌水银骰了作弊，比之灌铅骰子可难得多了，他连掷四五把，都掷不出点子，掷到第六把上，两粒六点，三粒三点，一粒四点，倘若这四点的骰子是三点，这只“天”便掷出来了，他小指头轻轻一拨，将这粒四点的拨成三点，拍手叫道：“好，好，这可不是一只‘天’吗？”</p>

  李公公道：“你的运气倒好，给我掷个‘梅花’出来。”</p>

  小鱼儿提起骰子，手劲一转，掷下去，骰子停下，果真是‘梅花’。</p>

  李公公颇为高兴，说道：“今天带五十……五十两银子去。”从袖子里掏出一叠银票。</p>

  小鱼儿是见钱眼开的主儿，浑然忘记了自己身上的毒。</p>

  正在这个时候，有人进来禀报，只见门外一名三十来岁的汉子，低声道：“李公公”</p>

  李公公点了点头道：“这个是小鱼儿，你带他出吧。”然后从袖子之中抛出一粒金豆子。</p>

  那人接住笑道：“是。”也没问什么。</p>

  李公公对小鱼儿道：“你跟着他，他会告诉你的，出了什么事情，就报我的名字。”</p>

  小鱼儿应承道：“是。”</p>

  小鱼儿和他并肩而行，见这人头小额尖，脸色青白。走出数丈后，那人道：“温家哥儿俩、平威他们都已先去了。”</p>

  小鱼儿道：“这位仁兄怎么称呼啊？”</p>

  那人道：“我是敬事房，你叫我小卓子。”</p>

  小鱼儿见他年长，连忙道：“卓公公，小子小辈哪里敢啊。”</p>

  小桌子倒是很受用，一般这些阉人就是喜欢听好听的，吃香的，喝辣的还有就是兜里有钱。</p>

  一路上走的都是回廊，穿过一处处庭院花园。小鱼儿心想：“他妈的，这财主真有钱，起这么大的屋子。”眼见飞檐绘彩，栋梁雕花，他一生之中哪里见过这等富丽豪华的大屋？</p>

  小鱼儿跟着小桌子走了好一会，走进一间偏屋，穿过了两间房间，那人伸手敲门，笃笃笃三下，笃笃两下，又是笃笃笃三下，那门呀的一声开了，只听得玎玲玲、玎玲玲骰子落碗之声，说不出的悦耳动听。</p>

  房里已聚着五六个人，都是一般的打扮，正在聚精会神的掷骰子。一个二十来岁的汉子问道：“小桌子儿干么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