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

  听他问，福伯微微点头，说：“没错，这就是刺青，而且以前我还看见过。但……是在一个人的身上。”</p>

  他的话让他一愣：“您……说这是张人皮。”话一出口，小鱼儿自己都乐了，这怎么可能是人皮呢，摸着鼓面的质感，完全是牛皮。</p>

  小鱼儿觉得福伯是在和他开玩笑，问他是不是记错了，要不，同样的花纹刺在鼓面上也是没准儿的事儿。</p>

  福伯摇摇头：“这只鹰我记得太深了，何况，它还不是刺在活人的身上，是……”</p>

  他回头看看，确定屋里没人，然后盯着小鱼儿的眼睛，阴恻恻地说：“是刺在一个死人的身上。”</p>

  “我去……”福伯的话让小鱼儿感到身子有些冷，“不能吧，这事儿……这事儿也太夸张了。”</p>

  福伯肯定地点点头，拉小鱼儿坐下来听他慢慢说。</p>

  大概十年前，街面上活跃着一个地痞流氓团伙，为的叫黄雷。这个黄雷生得人高马大，一身的腱子肉，曾经做过几年武师，后来就也没心思上班，就纠集了一帮流氓和街头混子，专门做些打架斗殴、调戏妇女的事儿。展到后期，团伙人员上升到四十多个，手里光是＂qiangjian＂妇女、致人重伤的案子就不下三十起。</p>

  那一年夏季，衙门一举端掉了这个团伙。当时负责抓捕黄雷的，就是面前的衙役福伯。</p>

  那次抓捕是在8月某天深夜，实现根据内线上报的消息，当晚黄雷会住在一个情妇的家里。</p>

  处于稳妥，福伯早早就带着三名衙役摸到了黄雷情妇所住的院子外熟悉地形。</p>

  看到屋里的灯灭了很久，几个人轻手轻脚地跳进院子。福伯举着刀，一脚蹬开了房门，第一个冲进去，其他人也跟着蜂拥而入。</p>

  床上的两个人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就被他们用枪顶住脑袋给控制住了。</p>

  拉开灯一看，正是黄雷和他的情妇。可以说，抓捕工作进行到此还是很顺利的。</p>

  一名衙役勒令两人披上衣服穿好裤子。正要戴手铐时，黄雷趁衙役没留神，身子在炕上猛地一挣，把拽着他胳膊的两名衙役甩开，同时一脚踹翻戴手铐的那名衙役，然后噌一声蹦下床，光着脚丫子就往外跑。</p>

  站在旁边的福伯立刻反应过来，骂了句“x”，几步蹿上去，伸手向黄雷的肩头抓去。</p>

  但福伯的手还是短了那么一点儿，只把黄雷披着的外衣抓掉，后背上一只鹰形刺青在灯光下异常醒目。不过，他的指甲却划破了黄雷背上的皮肤，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印。</p>

  黄雷顾不得疼，冲出院子，翻墙跳到外面，福伯也跟着追了出去。</p>

  福伯年轻时也是练家子，体力自然没得说，就这样，两人一前一后，在深夜的街道上快奔驰追逐着。</p>

  当时福伯也想过直接干掉黄雷，但又怕将来案子没法深查，只好紧紧地跟在黄雷身后猛追。</p>

  其他衙役一开始也跑在后面，可根本撵不上来，慢慢地越落越远。七拐八拐，当黄雷和福伯跑进一条胡同时，后面已经听不到其他人的声音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