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嬷嬷生存守则!
sp;“小北啊,用午膳了么没有就一起用。”她接过我手里的经书,仔细端详了一番,小心地放在桌案上。她仍是叫我小北,没有因为我的升迁叫我柯嬷嬷。她说这个称呼奇怪得很,让她觉得自己在跟老人家说话,乱了辈分。

  有时候我真能感觉到她是块当皇后的料,天生的,强生的。这冷宫里除了她,谁不是叫我柯嬷嬷……就属她胆子最大。不过这世界还真怪得很,为毛管事的就得叫嬷嬷,真是可笑得不得了。

  “上回给你找的你都看完了”我不客气地坐在饭桌前,全是素食,可以减肥。近日贪得有点多,吃得有点好,养了一圈游泳圈,身材岌岌可危。

  “佛经是个好东西,反反复复看,修身养性。”她坐在我对面,为我拿了碗,添了饭,备了筷子与茶盏。

  “我听说西方有人早早地也在研究天、地、人,他们称之为哲学。研究哲学会疯,研究佛学会静。”我顿了顿,似乎说了不该说的话。疯这个字眼,该是她面前的禁忌。

  她却不以为意,为我夹了一筷子青菜,笑我胡说八道,说这里就是西方。

  我不会对她说地球是圆的,不会对她说西方的西方会是东方,不会对她说跨过大洋还有其他大陆,因为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这是在哪里!谁知道他们称为月亮的那颗大星星是否真是我们所说的月亮!这一切都是作者那家伙理的糊涂账!

  我呵呵一笑道:“昨日我又做梦了,梦见了不一样的西方。那里的人与我们有不一样的颜色,皮肤、头发与眼睛,他们说着奇怪的话,唱着奇怪的歌,跳着奇怪的舞,穿着奇怪的衣服,研究着奇怪的文学,但他们与我们一样,活得并不自由。”

  “有梦很好,我已经太久没有做梦了。”

  现在的她是个好人,与世无争,我曾经以为她会是我等待的人,后来才发现,她于我亦师亦友,更似亲人。我只与她这般安静地说话,进了这个门,我是有着古怪心思的小北,出了这个门,我变回了那个眼高于顶的柯嬷嬷。

  吃完了饭,我便走了。她看她的经书,让我有空常来。

  路过竹亭,看见四个女人凑成一桌正打马吊,两个没疯的妃子与两个没事的宫女。我嫉妒地多看了几眼,恰好被坐东面的宫女瞧见,这姑娘好像叫什么冬婷。她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柯嬷嬷,要……要不要打马吊我让您。”

  我嫌弃地瞪她一眼:“本嬷嬷可没那么闲。”说完,便一甩头快步离开了。回屋又打理了一番,补了妆,施了粉,让自己看上去老一点,年轻的嬷嬷在外头吃不住,何况还是个管冷宫的。从抽屉里翻出一条惨白的小素帕,与我姐常拿出来得瑟的那帕子是同一款,她拿这帕子调戏姑娘,我只能拿它战战兢兢地擦冷汗。

  准备好了一切,我便迈着大碎步赶往了开会场所凤仪宫。不是太后住的地方,也不是皇后住的地方,大人物讨厌人多扰清静,便建了这个宫,专门拿来开大会,赐名凤仪宫,展现她们作为国凤的仪态气场。

  我来得还算早,这也是刘嬷嬷教的,冷宫管事不好做,需得尽一切可能发展人脉。刘嬷嬷的确是个强人,委屈了她一直掌管冷宫,当年她攀了几个重要宫殿的管事为金兰姐妹,有太后宫里的卫嬷嬷,皇后宫里的曲嬷嬷,御膳房的二把手高嬷嬷。现在她们都是我干妈,有事儿好说话。待她们也离了宫,我就得与她们的下一任管事攀金兰。我早早地在侧门口寻到了自个儿站的位置,最角落,对应了常青宫的名牌。一有人进来就得上前打招呼,套套话,热络热络感情。对了,冷宫不叫冷宫,很讽刺地取了个常青宫的名字,皇宫外的人不知道,皇宫里的人却是明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