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你认为的那种，并不属于古神，而是外神。”

  “嗯？”

  艾伦还未问出口，面前的飞鲸十分善解人意地回答起来。

  “人类的历史太过短暂，短暂到有些历史，完全被扭曲。”

  “当然，这并不只是寿命的原因，还有一些人为的因素，扭曲历史，否定历史，改写历史，正是人类犯得错误。”

  “不过不要紧，终归有一天，这些行为都会付出代价。”

  “我感受到了你的不安？”

  “不用想太多，年轻的孩子。”

  飞鲸的言语，让人十分意外。

  祂听上去根本不像一名古神，而是一个爱叨叨的长者。

  “呵呵，人类总把短暂的力量，归结于永恒的追求。”

  “可往往，永恒的，从来不是力量。”

  飞鲸摆摆尾巴。

  下方的世界，开始加速流转。

  春天更换了冬节，夏天递延到了秋日。

  一日复一日，高山崩塌，海水倒回。

  河谷变成山峦，峰顶变为沼泽。

  “再强大的力量，也不过是一个轮回。”

  “正神也好，古神也罢，我们都只是规则下的奴隶。”

  艾伦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许，他什么不说就是对的。

  正如教宗安格尼说过的那样，不同层次的人，对于相同事物认知也不同，强行在不同知识层间进行沟通，那是费力而无效的。

  飞鲸并没有说太多。

  “年轻的选者，我感到了你的不凡，你的身上，我看到了好几位熟悉的朋友。”

  体表逐渐泛起鸡皮疙瘩，艾伦明白，那头飞鲸正在用不知道什么方法查看他呢。

  “呵呵，我大概知道什么意思了。”

  过了好一会，飞鲸才恍然大悟。

  “没想到，祂们对你的青睐，竟然这么浓厚。”

  艾伦完全是懵逼状态。

  自从飞上天，这位引他来的古神，就在喋喋不休，不知道唠叨啥。

  可艾伦丝毫不敢忽略祂说的每一句话，他很清楚，现在听不懂没有关系，总有一天能听懂的，到那个时候，很有可能现在祂所说的每一句话，就是他能活下去并破局的关键。

  自从与教宗安格尼谈过之后，艾伦对自己的处境有清楚的认知。

  他就是一枚棋子，一枚不知道有什么作用的棋子。

  现在虽然没有什么问题，但只要是棋子，总有一天会拿出来将军的。

  如果到了那一天，艾伦没有能力跳出来，他就完了。

  超凡世界的本质，如果真像他所猜测的那样，这个世界可是会吃人的！

  “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成为了我的族裔，作为源头，我会给你一些小奖励。”

  飞鲸仿佛想起了什么，突然笑了。

  “希望你能挺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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