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愿吾儿愚且鲁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96
��正朔。若端悼太子健在,后面根本不会有诸王之乱。而鲁哀王李亶,臣只知他是陛下的几个兄弟中,与陛下最是兄弟情深的一位,据臣所看的历年圣旨中,陛下对鲁哀王的追思,赐予其的哀荣都是极重的,陛下对他的独子青眼,也是不免。”

  李澜听得半懂不懂,明白了李言对这个鲁王很不一般,心里便觉得不喜。谢别欲言又止,到底是垂了眼,又过了片刻才道:“臣是不赞同殿下允准他们入京朝请的。如今陛下重疾不起,朝野不宁,藩王入京,平添波澜。”

  “可殿下也该顾及人言。”孟惟难得不赞成谢别所说,斟酌着道:“淮王渝进京或有不妥,但若阻鲁王澄,或许有些朝臣……会以为殿下心虚。”

  “心虚?心虚什么?”李澜眨了一下眼睛,气哼哼地道:“父皇最喜欢的儿子是孤,孤有什么好心虚的。他父亲是父皇要好的兄弟,那也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谢别和孟惟一时都说不出话。谢别叹了口气,心想六哥儿资质再好,被皇帝在泥里埋了这么些年,到底还是个被封了七窍的混沌罢了……可真是天大的作孽。

  孟惟则是很快收拾了表情,耐心地道:“如今朝中有传言,道殿下得位不正,若不许藩王朝请,或引得群臣猜忌。”

  李澜便瞪大了眼睛,十分委屈地道:“要不是父皇如今病着,谁要做这个监国?澜儿每日二更三更才能睡,五更就要起来听他们念叨,都快被奏折埋了,父皇还不认我……”

  他越说越委屈,声气都带哽了,气呼呼地把那基本奏疏向桌上一扔,又抓起来,提起朱笔连批了几个“可”字,咬牙切齿道:“都叫他们来!”

  谢别按了按肋下,无奈道:“既然殿下批了,叫他们来……就叫他们来罢。”

  李澜却仍旧是兴致缺缺的,丢开朱笔道:“孤乏得很,孤要去看看父皇。”

  他也不坐辇驾,两腿走着往后头去。才出了平章殿,还没走到乾元宫,就撞上了面上很有些喜色的乐意。李澜端详着乐意掩饰不住的喜色,眼睛一亮,问他:“怎么,是不是父皇病好了?”

  “不是。”乐意行了礼,恭敬地道:“但黎掌院他们找了个法子,说是翻遍了典籍,又找到了什么精通祝由科的名医,试一试的话有很大把握能叫陛下神志清明起来的。这才叫奴才来请殿下。”

  李澜大喜过望。

  第一百一十五章

  “要我说,祝由科比起医术来,倒更像是巫觋方术。”黎平指着一个仙风道骨的中年人给李澜看,郑重地同他说:“但看这样失心蒙昧的病症,找巫医念咒画符,或许比用药施针更有效用些。胡太医是祝由科的方家,不过陛下以前见昌平帝信道烧丹最后搞得身死子乱,心里作下了病,最是不信这个的,一直只当太医院是十二科。我近来思来想去,倒觉得可以叫胡太医试一试。”

  李澜听见他父皇有望复原认出他来,哪还管是太医还是巫医,径直冲到了胡太医面前问他:“你有法子叫父皇的病好起来,让他重新认得澜儿?”

  胡开胡太医长得面色红润肌肤细腻,颔下三缕长须,作为医者卖相极好,比黎平还要更甚些。不过李澜不懂什么是仙风道骨什么又是卖相,只是迫切地抓住了他的手,两眼晶亮地看着他。

  胡开看李澜上前来,正要行礼参拜,被一把抓住了就动弹不得,只觉得手腕疼得要碎了似的,苦着脸说:“请殿下先放开手,微臣和黎掌院仔细商量过了的,确实有了一个,或许可行的法子。”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