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部分
�索花烛。

  皮皮不由得想起s雕里郭靖和欧阳克比武招亲那一段。这千花的歌声就像黄药师的箫音,铁丝般强硬地往耳里钻,无论你怎么捂住耳朵也挡不住。

  君言花胜人,人今去花近。寄语落花风,莫吹花落尽。欲作胜花粧,从郎索红粉。

  直到这时皮皮才猛然明白这儿首歌便是那次桑林之会狐仙们所说的十索。大约是狐族里人人会唱的情歌。唱之时还需要一些仪式和衣带、花烛、脂粉、指环、枕头一类的信物。果然千花继续唱道:

  二八好容颜,非意得相关。逢桑欲采折,寻枝倒懒攀。欲呈纤纤手,从郎索指环。

  她心头一痛,捂住耳,一飞跑着出了房门,一径向山顶奔去。顶着一轮皓月坐在郁金香下。她忽然明白千花所谓的治疗指的是什么。肌肤之爱是狐族输出真元最便捷的途径。解带点烛之后就当同床共枕了。千花那么好看,贺兰一定是喜欢她的。而且她吞下了媚珠,贺兰更会喜欢她。皮皮在第一时间郁闷了,伤心欲碎、妒火中烧而又无可奈何。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那袅袅余音偏不放过她,穿山度岭地飘到耳边:

  兰房下翠帷,莲帐舒鸳锦。

  欢情宜早畅,蜜意须同寝。

  欲共作缠绵,从郎索花枕。

  歌声到此,戛然而止。她的联想却没有停止, 顺着歌词暗示的方向一直往前想,往前想,想到大脑发烧、一片空白。

  她突然后悔认识了贺兰。是的,她不属于他的世界,她不是他的同类,除了去死,她也不可能救他。她若有事,贺兰随叫随到,兰若是有事,她只能束手旁观,爱莫能助。

  她一直以为贺兰是不朽的。

  原来这世.没什么不朽,不朽的也终将消亡。

  斗转星移,她不知在山顶坐了多久,忽听见山道上树叶哗的一响, 有人低呼:“皮皮。

  她循音而望,见是贺兰静霆披着睡袍走上来,忙站起来迎上去:“哎,贺兰,你……好些了”

  月光下他的脸还是苍白的,走路也不是很有力气。手上的盲杖用力拄着地,几乎成了半根拐杖。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他说,“我四处找你。”

  媚珠不在身边,难怪他找不到。

  地卜有块石头,他没看见,忽地踉跄了一步。皮皮及时抓住他:“啊,这千花果然厉害。下午你还没力气走路呢,现在都可以爬山了。快坐下来歇歇,坐这里,这块石头我刚坐过,是暖和的。”说罢,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他坐下来。

  她也挨着他坐下,伸出胳膊挽着他。他垂头靠着她的肩,呼吸吹到颈间,依然是滚烫的。

  她微微一惊,摸了摸他的额,说道:“怎么你的头还是这么烫你还在发烧吗”

  接着,她忍不住又说:“狐仙也会发烧吗你都烧了一整大了!”“别担心,我会好起来的。”他喃喃地说。

  “山风这么冷你也不多穿点。”她替他结好衣带,紧紧地搂着他,千花己经走了吗“

  “走了。”

  “你们……嗯,那个。。。。。。”

  “你找千花,是谁的主意”

  皮皮想,这时候她得保护苏渊:“没有谁,我自己想出来的。你们这么熟,你向她借点元气,她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