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哥哥，是谁来了？”方小糖在陪任新月织毛衣，头也不抬问了句。

  “是顾余生来了，找你的，见吗，不见我帮你赶走他。”

  听到厉正浩的话，方小糖微微一顿，抬起了弧线漂亮的下颌，看了眼门口，放下手上的毛衣，起身，“在哪里？”

  “小糖……”看到方小糖出来，顾余生chún角一动，冷峻的脸上还没浮现出一丝喜悦。

  方小糖几步来到他面前，将手上的文件甩到顾余生脸上，“自己看！”

  顾余生拿起文件，‘离婚协议书’几个大字刺痛了他的眼，“小糖，这是什么？”

  “眼瞎？这是什么不会看？顾余生，我告诉你，你最好离我远点，以后都不要在纠缠我了！人贵在什么你知道吗，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你要是还有点自知之明，就给我麻利滚开，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方小糖眼底蓄满了浓浓的眼神，好像多看顾余生一眼都厌烦一样。

  “等等！”顾余生扼住了她的手腕，阻止她离开，声线里添了一抹隐忍，“告诉我，是谁指使你的！”

  “谁指使我？没有人指使我！良心谴责！我不能昧着良心说话！”方小糖弯了弯嘴角，噙着冷笑，她的五官本来就很jīng致有攻击性，此刻冷起来就有一股艳丽bī人的气息散发出来，看得顾余生心底一寒。

  这个小糖，不是那个单纯无害的小糖了，这么陌生的眼神……手上好像失去了力气，顾余生攥着方小糖的手，一点点的松了开。

  方小糖哼了声，冷冷的扭头进了房间，嘭地一声甩上门！

  “喂！你们！”屈北气死了，想吼什么，被顾余生拦住，撂下短短两个字，“走吧。”

  “先生……”见顾余生走了，屈北看了眼门，跺了跺脚，也紧跟了上去。

  回去的路上，顾余生都没有说话，车厢内安静的诡异。

  屈北也不敢问先生什么，少nǎinǎi突然变成这样了，谁都不想，先生的情绪比他低落，心情也比他难受，屈北好想安慰先生，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回到顾宅，顾老太太从养老院回来，发现小糖不在，刚好顾余生回来，问了句，顾余生yīn沉着脸没有回答，径自上了楼，关上书房的门，然后一整夜直到第二天的早上都没有动静了，任凭老太太和屈北如何敲门，都一声不吭丝毫不理睬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