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帐中香记取相思掷生死(一二三)
�那病要不要紧,很多话一时便不敢乱说。——若是把景辞气出个什么好歹,日后有人追究起来,他一样官帽不保。

  知夏姑姑和小鹿都不在,景辞也没要其他差役帮忙,便剩了阿原跟在后面忙前忙后,听说左言希一时来不了,又翻出上回没吃完的药,亲自到厨房煎上。

  李斐疑惑看了许久,便走过去问:“阿原,你额上的伤好了?不去抓那个萧潇了?”

  阿原摸摸额上已经消肿的犄角,说道:“好多了!那个萧潇自然还是要找的,我正请井捕快他们帮着搜人呢!等煎好药,安顿好景典史,我也找人去。”

  李斐问:“煎好药不算,还要安顿好他?他有他的仆役,用不着你费心吧?”

  阿原再摸摸发烫的脸,说道:“那个知夏姑姑不是不在么……”

  李斐到底是过来人,见她不敢与他直视,忽笑问:“你是不是改了主意,想我保大媒了?”

  阿原想了想,厚一厚脸皮,向李斐一揖到底,“如此,有劳李大人了!”

  李斐笑道:“你不是说他脾气臭,nǎi妈恶,就是里面夹着一堆老鼠屎的香馍馍吗?”

  阿原悄声道:“他说会改了臭脾气,也不让他nǎi妈凶恶了,于是老鼠屎没了,只有香馍馍了,我干嘛不要?”

  李斐闻言大笑,“他说会改脾气,你就信了?他说不让他nǎi妈凶恶,你也信了?”

  阿原在药炉下添了柴火,灰扑扑的手继续欢快地揉她窜烧的脸,“为什么不信?你看他那*的死样子,会哄人吗?”

  李斐原想笑话阿原太过天真,听了这话却只得挠头,“好像……是有点道理!”

  再想到景典史的厨艺无人能及,若阿原将他搞定,自此他们应该口福不浅;何况贺王既已把人带走,细算来也是贺王那边理亏,料得还不至于为这点子事再来为难他小小知县,他似乎很没必要再为此得罪景典史。

  如此想时,他晨间受的气已消散了大半,笑道:“好,好,你先顾着他……小玉那案子,他这病不好,只怕是查不下去喽!”

  老虎嘴边拔须的事儿,他不干,也干不来。

  天塌下来还得景典史去扛着,所以典史大人还是赶紧养好身体要紧reads;皇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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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原把药送过去时,景辞正倚在窗前竹榻上看书,手中却拿着柄利匕把玩。

  他看阿原将药放下,转头看向窗外,“知夏姑姑和小鹿也该回来了。”

  阿原道:“这会儿可能正热闹呢,小鹿又贪玩,只怕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

  景辞便放下短匕去抚那药碗,目光在阿原面庞扫来扫去。

  阿原摸脸,“我脸上长花了?”

  “没有。以后这些事儿还是让小鹿她们去做吧!”

  景辞说毕,低头将那药一口饮尽,竟连眉峰都不曾皱一下,显然早已习惯。

  阿原问:“你到底是什么病?怎么忽然便说不舒服了?”

  景辞的眉眼不觉间又淡漠下来,“我先前告诉过你,是胎里带来的弱疾。”

  阿原记起那夜在涵秋坡那木屋里他所说的话,不觉又瞅向他的双足,“嗯,你说过本来已经好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