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帐中香玲珑玉碎胭脂艳(一一八)
�连珠炮似的一串儿骂下来,居然舌头都不曾闪一下。别说慕北湮听得脑子发懵双眼发直,连景知晚都一眼不霎地盯住了阿原。

  眼前这个握剑咆哮的女子,和他们印象中的那个人,似乎都有着天悬地隔的差别。

  三人一时静寂时,却听那边小鹿和两名差役走过来,一路愤愤地说着话。

  小鹿正道:“听听,听听,我就知道那货笑面虎似的,不是个好东西!连寡妇都搞,看到个小姑娘半夜跑过去,来个饿狼扑食简直是顺理成章啊!”

  差役也不把小鹿当女人看待,张嘴便道:“真是个畜生,老畜生!坏成这样,正该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生个儿子没pì眼,生个女儿万人骑!呸,这老狗坑得老子提心吊胆,还得陪着小心,真他娘的背到姥姥家去了!”

  另一名差役闻声也跟着喝骂,遂连小鹿也“老货”“老狗”乱骂起来。

  景知晚、慕北湮再看向阿原,才恍然悟出阿原是在哪里学的了。

  甚至根本不需要学,天天跟这些出身卑微的糙汉子们待在一处,耳濡目染之下,平时不和人争竞还不妨,惹急了一样满口脏话往外飚。

  阿原骂了一通,气倒消了不少,听得他们说话,忙喊过来问道:“什么事?”

  差役瞧见慕北湮在这边,都已变了脸sè不敢说话,小鹿却已叽叽喳喳地说道:“就是那个总管,叫什么大德的,一点都没德!我瞧着你们那边忙,就到别处去打探。别院里那些人都畏畏缩缩的不敢说他不是,我以为真是个好人呢,谁晓得后面柴房还捆着个人,哭嚎着说靳大德jiān.wū了他怀孕的妻子,结果第二日出血不止,一尸两命,跑来理论便被塞了满嘴马粪关在柴房里,已经两三天了reads;重生再为君妇!”

  慕北湮怔了怔,忙道:“不可能吧?靳总管忠心耿耿,怎会做出这等丧尽天良之事?”

  阿原忍不住“呸”了一口,“忠心耿耿和丧尽天良矛盾吗?对你们父子忠心耿耿,对那些无辜女子丧尽天良呀!看来小玉这案子,很快可以结了!”

  景知晚便道:“世子,恐怕要劳烦你们家总管随我们到衙门走一趟了!”

  卧房虽未发现可能与鎏金银珠相配的器物,但顶多只说明那里并非第一案发现场,并不能释去靳大德身上的重重疑点,带他回去讯问再合理不过。

  但慕北湮已然怒道:“便是他行止不检,也不可能jiān杀府中侍儿!我们家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阿原冷笑,“要什么样子的女人都有,为何还要对我暗下yīn招?”

  慕北湮待要辩驳,景知晚已截口道:“小玉之案可以慢慢审问,但如今有人指控他jiānwū妻子,害了他家一尸两命,当然要请他去衙门走一趟。即便冤枉,也需当堂交待明白。”

  他转向那差役,“你们去把那人带回衙门,我们去请靳总管吧!”

  差役胆战心惊地看了看慕北湮,暗自揣度贺王府再怎么记恨,大约也记恨不到他们这些替人办事的无名小卒身上,才捏着冷汗奔去提人。

  景知晚又向慕北湮道:“此事事关贺王府声名,大约贺王和世子也不想为这点事闹到皇上耳边,必定会督促靳总管配合官府tiáo查吧?若他被人冤枉,李大人必会还他清白,严惩wū陷他的小人。”

  慕北湮扫过景知晚,面sè微悸。

  谢岩临行前再三叮嘱他别招惹阿原,别得罪景知晚,如今看来,他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