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堂审
位姑娘作陪,宴后留了银钏在家过夜。可这一过便过出事来,银钏趁周老爷熟睡之际从周老爷的卧房藏了一样东西到自己的琴匣里,第二天偷偷带走了。”

  周克礼听到此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这件东西对周老爷来说十分重要,重要到他宁愿被数次勒索,也不曾想过要报官。”

  “究竟是什么东西”李守复好奇地问。

  “东西稍后自会让诸位大人知道,我们还是从勒索继续说。”裴夏不急不慢地讲道,“本月十六,也就是银钏死的当天下午,银钏又找周老爷勒索钱财,这次她要了很大一笔,周老爷身上没有这么多钱,便和她约定先回去取钱,晚些时候给她。”

  “你、你胡说!”周克礼吼道,“姐夫,你、你们怎么能让一个丫头来查案,她会些什么无凭无据胡说八道!”

  杜骁脸色也十分不快,斥责道:“裴姑娘说话可要小心些,这查案可不是儿戏,没有证据便是诽谤。”

  “证据自然是不少的。银钏此前一直在一家医馆看病,好端端的突然想把汤药制成丸药。丸药比汤药贵上许多,唯一的优点便是方便携带,银钏就住在临茨县,要方便携带做什么除非她要出远门,或者是……逃跑!然而不管是制丸药还是逃跑都需要钱,银钏哪来这么多钱呢”

  “她的钱关我什么事!”周克礼嘴硬。

  “是,银钏姑娘突然发了笔横财,而在这段时间里你频繁典当家里的古董玩意儿,你府上近日里又没有大笔开支,为何突然要那么多现银”裴夏问道。

  “个人有个人的想法和需求,这根本算不上证据。”杜骁反驳。

  “是,这些确实构不成证据,那这些呢”裴夏抬手,堂下差役碰上一个木盘,里面装了许多珠钗首饰。

  “这是县衙的差役在你府上搜到的,陈婆子辨认过确是她家丢的东西,不知府上最近碰上了什么麻烦,典当了自家那么多珍宝古玩还不够,连一家小小的娼馆都要去抢”

  “这、这定是我家哪个不长眼的奴仆干的!我一点都不知情,我这几日一直卧病在床,没出过门!”周克礼还要狡辩。

  裴夏也不与他多争辩,直接让带家丁和侍女上来,今日下午,裴夏和慕长安连同县衙的衙役将他们分开挨个审问了一通,有几个不善撒谎的被瞧出了破绽,撑不住招了。

  “回、回大人的话,那日我家老爷确实晚上出去过,半夜才回来。还有前一天、前一天也是。”那名侍女哆哆嗦嗦地磕着头说。

  “他是自己出去的吗”裴夏问。

  “十七那晚是和阿良、阿奇一起去的,十六那天下午老爷出门后,夫人也出去了,中途老爷回来过一趟,之后又出了门,到半夜才回来。”

  “你、你这是胡编乱造!”周克礼红了眼想要上前去打那名侍女,被两旁的差役及时按住了。

  “你的病我那日替你把过脉,根本不是缠绵半个月,而是骤起的急症,多半是你半夜回来吹了冷风,又心神不宁休息不好才导致的。另外搜到赃物的库房只有你有钥匙,如今认证物证聚在,你还要狡辩吗”裴夏喝问。

  周克礼见抵赖不过,便道:“是,我是被她勒索了,但我也是受害人啊,我想找回我的东西,这没犯什么大事吧我申明清楚,她人可不是我杀的!”

  “你们说的我越来越好奇,到底是什么东西裴姑娘就不要卖关子了。”李守复忍不住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