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佰伍拾肆
r />   一人纤纤的细指放在琴弦上,声音凄凄切切,如泣如诉,荒谬,如同渺无人烟的仙境。

  这一幕是在暗无天日的牢中,月色隐约透过栏杆漏过来的星点光芒,如转瞬即逝的光影。

  即使处于脏,乱,差的环境,即使隔壁还传来鞭子挥动chaj肉里,血肉模糊的声音,即使有着狱卒聊天时不时传来的谩骂和挑衅。女子依旧无视声色里的迷离,只是望着那一轮月,兀自出神。

  不久之后,随着铁锁的声音,又有人推门而进。

  来人步屡踉踉跄跄,一股悲凉与愤怒从他的胸腔里溢出,可是他顾不上去弄清真相,他平定了自己的内心,却又对着不动声色的坐在牢中还有闲情雅致弹琴的女子发呆。

  来人垂眸,呢喃,“如果你不是她,你又会是谁呢?”

  女子将手放在琴弦上,她缓缓地抬眼打量着来人,深深的叹了口气,该来的和不该来的,全都来了。

  最终来人没有让女子开口,来人透过薄雾的月光去看她的脸,颤颤巍巍的说道,“或许你就是她,但是或许你误会了什么,这一切都是一场局,只是有人想要栽赃陷害你。我懂了,我会保你的,你别不说话,我以后会来看你的,你不要听信外面的传闻,你相信我,你家人还在,他们都好端端的在的。我你还不知道吗,就算是你要下毒害我,就算是你要拿bishou伤我,御医只是说差点丧命,毕竟我如今还能好端端的站在你面前,我不信这是你的手下留情,我更信这一切都不是你干的。”

  女子的听的来人声音带着哀求,面色没有任何的波动,兀自的望着外面的月光出神。

  画面一转,地上的影子少了一半,琴弦筝断,剩下了几部谢幕。不日后,狱中传来关着很重要的犯人绝食而亡。

  在最后女子神智有几分不太清醒的时候,沈休脑海中又呈现出了女子幼时的画面。

  他心中为她生出千万的思想然后又能怎么样呢。女子笑着,触碰到自己微湿的手,心下颤颤。

  幼时在父母战亡,因为亲戚的同情而留这一口饭吃,西堂街上走街弄巷帮忙干活,受尽人间的冷暖。还没有来得及长大便被人贩子给拐了去,后来行至青楼卖唱。

  女子的容颜出众,不乏情定三生的各色人物以情相许,…这样的戏码并不稀奇,就是隔壁家的姑娘也经历了上两场,早已心意坚定。

  女子只有一场机遇,不过不关风月,而是关于生与死。

  取下了壁间的古琴,至于案上,凝心,将芊芊的细致放于案上了,目光极远,望着远方。有人来问她,“我认得你,也曾记得你满门忠烈,如今有一个机会见你脱离苦海,你可愿做一个替身,嫁与旁人。也算是全了当年我对你父亲的遗憾,你可愿跟我走。”

  沈休讲到这里的时候,故事已经差不多到了结尾的时候。恰逢手里是刚进来添的热茶,沈休结果茶水的动作有一点抖。

  沈休拍拍自己的胸口,心有余悸的笑了笑。“我特地前来跟你说的,阿爹,那个故事的主角给我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我想你这么聪明你应该猜到了吧。”

  沈休见沈相没有什么反应,便大着胆子,接下去同沈相说完。“所谓夜有所思,日有所梦。故事的主角叫做萧十六,虽然梦中没有我自己,但是我梦见了我的替嫁,她在大婚当日下毒给府中人,并刺伤萧十六,除此之外……”

  沈休的脸色有一点心酸,就好像自己亲身经历了一场苦情戏,“我梦见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