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佰伍拾贰
��异军把酒言和。

  皇帝由此将功臣斩杀,此番皇帝又召集沈相出使议合。这不仅完全挑动了当初屈辱求和的爱国人士及近年苦不堪言的边境周边百姓的怒火,更是成为异族边境不知死活的暴动份子的目标,加之皇帝捉摸不透的心思在里头,此行,完全是九死一生。

  这么个说法,异族的入侵,沈家才是利益受损者。故尔,真正参与动乱的主谋,恐怕是要往更深一层想。

  沈休记得,赫赫巍巍的沈家,其实从五年前,隐隐有败势。

  但因为皇帝的继续信任,沈家不管在朝内朝依旧维持着如日中天的表现。高右丞曾借机频探中朝中动向,一使天子有所怀疑。

  也就有了后来深出简入的端王应了宫宴之邀,使右丞前来支应,一败涂地的收场。

  因有前面的过节,也因为沈家逐渐同皇家之间的关系疏远,晴川公主出来就有实作特殊的韵味。

  十六皇子望了沈休一眼,不冷不热道:“宫中赏梅品诗,你可去?”

  沈休惦记着十六皇子臭着一张脸没有还礼,心头有些不快,但给他个笑,“沈家近来因着圣上将沈家三小姐的婚事提上了日程,恐怕府中会因着这些锁事抽不了身。”

  沈休说完,脸色微涨,又看了一眼目色严肃的晴川公主,射身施礼:“还望殿下见谅!”

  “二公子不必见外。”晴川公主拱手回过礼,将简把放到地上,话说的甚缓,却是别有深意,“听说沈大人当年三元及第,可引五石之马,百步穿杨,既然是沈大人教出来的孩子,想必亦是个不可多得的稀才,不成笔落惊风雨,怕也是免不了诗成鬼神泣。”

  公主还欲再说,沈休听出话音,长笑一声:“公主殿下说的风流人物可是我的这个浪荡儿,真让公主见笑了,我这名声街头可知,肚中文墨皆无,殿下就不要取笑我了。”

  沈休说完,看到晴川公主的脸色,就知道她就是想听自己说出这一句话,顿时心头有些看不起。

  晴川公主倒是听说沈家公子哥是出了名草包,成为街口相传的一大笑谈,不想他倒是自己坦荡承认了,她看热闹的心思却失算了。

  “是呀,”沈休挑眉看着十六皇子说,“那我浪荡哥儿一来,只怕是十六皇子殿下也不敢比呀!”

  “呵呵呵,”萧十六转向沈休,“你就别和我比了,既然今日沈大人出了门,我们此番来且还未曾误了所限的一丝儿时辰,若是想成事,见着令尊,怕是候了这个日头去了。”

  “真当真让人佩服,顺便问句,相府离皇宫也就几多里,殿下这一路来也不肖几盏茶的功夫,不如先行回宫来的划算,免得我这相府中的侍从招待不周,想必劳苦了殿下哩。”沈休面不改色的勾起嘴角,凉凉的道。

  “二公子的勿见外,”晴川公主冷冷一笑,“这相府风景犹为讲究,就是无事观赏也还轻松快活,莫要说劳苦,怕还是要麻烦你们才是了。”晴川公主说罢,将手叠好,又道,“听说沈相爷一个月后动身,星夜出发,可是虚实。”

  “呵呵呵呵,”沈休尴尬一笑,“我就游手好闲的府中闲人一个,哪知阿爹心头算盘,

  不瞒殿下,我与十六可说是相打闹的知交多年。当年在国子监与众人赌酒时,我一时不慎,输给十六一坛老酒,还曾落的个第一草包的称号,你向我打听什么消息,可是问错人了。我就成日吃吃喝喝,哪知其他事物。”

  晴川公主盯着沈休,面色透出不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