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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你好吃好喝的把你供着不要,还真是执迷不悟啊。”

  沈七眯着他那双无辜的眼,凉凉得道,“我觉得你应该先关心一下自己,毕竟我不觉得这很安全。”

  阿爹这边对别人的兔崽子出手,自个就理所应当的要承受滔天怒火了的洗礼。

  沈一眼光瞥了瞥沈七,阖上了眼,阴阳怪气的道,“多谢你提醒。”

  沈七眼神忽尔暗了一下,最终归于平静,话锋一转。“你好好休息。”

  把话说完,沈七毫不留恋的转身就离去了。只不过临走前丢了一副个地图在沈一怀里。

  沈一反复的将地图小心的揉在怀中,心里头一动,莫不是逃跑的路线?

  这么想着,沈一眼里有一丝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

  将自己蒙在襦子里面,打了几个滚。

  恶狠狠的想着,某人简直是狮子大开口的无耻小人。

  平复了心情之后,沈一赶紧挣扎着从窝里钻出来,蹑手蹑脚的把门锁好,便赶忙的自己给自己换好药。

  呼了一口气,又将一些药绑在自己的身上,眼珠子一转,搜刮着房间里可以拿走的东西,然后又装作若无其事的躺回床上去。

  到了晚上的时候,有婢女推门而进,沈一警惕的望着那一道人影,看着婢女轻轻的将烛光点燃,一片刺眼的亮光在萧清珝的眼里亮起。

  然后婢女不经意的望着躺在病床上的沈一,在沈一发冷的眼光中落荒而逃。

  过没多久,便有婢女端来善食。沈一刚吃了几口,便嘴唇泛白,放下了筷子,不动声色的将手里藏着的银针放了下去。

  刚挥退了人,便听到门吱呀一声,一道人影逆光而来。

  沈一摸了摸鼻子,有点不太高兴。

  “再过一盏茶的时间我就要离开了,我离开后,这里的人也该撤了,你好自为之吧。”沈七叹了口气,那双漂亮的眼里长长的睫毛在昏黄的烛光中颤了颤,落下一片阴影。

  沈一略一走神,然后看着沈七,郑重的点了点头。“那就不劳你挂心了。”

  沈七又嘱咐了一番。“这儿你想住多久都可以,这里的东西你也可以随便动。”

  片刻的沉默,沈一眼神闪烁,应了一声,“嗯”。

  沈七走了,如来时一般眉目如画,衣带翩跹。

  院子里的人也不见了,整座院子都变得空荡荡的。

  沈一抱着发冷的身体,沉沉的睡去。

  没关系,他也要走了。

  将屋子里的人留下来也都是死人,走吧走吧,都走吧。

  那日的风雪很大,疏花冬风中,那一簇簇的寒梅开的烂漫,绵绵不绝的雪飘便落在忧伤的眉间。

  沈休眼神清淡的站在屋檐下,拿手在虚空中勾勒了一下,记忆里的的容颜仿佛再一次浮现出眼前来,眼神带着眷恋的望着,声音低低的,暗哑的,像是对身边的侍从说,又像是对自己说着。“我感觉身边都没有可以真正说的上话的人呢。”

  沈休失魂落魄的想着,唇角最终溢出了一丝悲凉。

  恍惚间又看到了那一年冬天,那一束束争相盛开的梅花里,皇帝看着御花园里红白的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