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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三谢绝一切宴会,闭门不出,就连贴子也递不进去,也包括她的。当日,晴川公主摔了一个青龙纹鲤瓷盏,心里头与顾念珩翻脸。

  “你这算悔约吗?”不久后,良妃一案事发,顾念珩正好入宫,晴川公主在宫门口使人将他带入偏殿,挥退了所有下人。

  “我还没正式应答,当然不算。”顾念珩在晴川公主的一片忐忑不安中来了,但他的表现超出公主的预期,她以为,他至少该有一刻慌乱和歉疚。

  “那你根本没打算娶我?”她沉住气,眼角上挑,敛上了所有情绪,淡淡的反问道。

  “殿下既然说了,每个人都是自由的,殿下必也是听到了不好的风声,自是有权力再三思量,如果公主有意,我自是只能静候佳音。”顾念珩转身拱手,微凉一笑。

  按公主以往的脾气,对上顾念珩似是而非如同戏弄她的人,她早就在父皇面前说尽他的坏话,使人下绊让其不得安生。可这次晴川公主不知为何出其的平静,她目光落在他的一截衣裳,将逞强的情绪覆盖在愤怒之上,:“你的意思是,你确实如同民间那般传言不可信之人?”

  “是的。”顾念珩没有一丝迟疑,欣然点头。

  “那你觉得你这是爱慕我吗?”话问出口,连公主自己都笑了。她没等顾念珩开口,直接摆摆手:“你滚,我从此不再想看到你了。”

  “如果是我,我不介意你有更多选择。”顾念珩见公主不容置疑的面目,拱手,将话音低沉落下,脚步却没挪开。

  晴川公主决定离开顾三,却走得不潇洒,脚步踉踉跄跄。

  一个天生娇生惯养的人,对感情挑剔,不太容易拿得起,也不甘心放下。

  离开顾念珩的日子,晴川公主表现出的一惯的冷淡,甚至平静的让她自己都觉得害怕。

  晴川公主依旧成日赏花,弹琴,会客,哪怕喝茶喝了多少口,都与平时无二样。唯有冷月凄美落于窗边,她才会起身问暗卫关于顾三的情况,一问就是半夜。

  晴川公主甚至挖出了顾三今日走了多远路,见过什么人,说过多少句话,可她面色始终平静。午夜梦回,她也被巨大的不甘心和思念折磨到再难入睡。她曾鄙视这些可笑的幼稚行径,如今却回过头自己打脸。

  看着顾念珩的世界照旧运行自如,她忽然感到惶恐,她是皇帝最疼爱的公主殿下,从小到大没有人能违背她,就算是她喜欢的人,也不允许。

  她劝服自己回到同顾念珩原来的关系上,维系她自以为上天安排的姻缘宿命。

  她又一次以他人的名义将顾念珩招入宫,见到他依旧素衣长发,依旧微扬嘴角,晴川公主将所有的不甘沉淀于冷淡的面色之后,朝着他坦白说:“我有意招你为附马。”

  那天,晴川公主坐在凉亭里,面对一步之遥的顾念珩,忍不住问:“我到底算你的什么?”

  顾念珩默了一会,神色自若,轻描淡写:“心慕之人。”

  “那好,我向父皇请旨。”晴川公主冷淡的一笑,讽刺道。

  “不急。”顾念珩不急不缓的道。

  “那好,下个月,最迟下个月,我既是你心慕之人,那么你向我父皇请旨。”晴川公主最终选择了妥协,却也让顾念珩让步,付出。晴川公主企图用这种小伎俩,不动声色地逼顾念珩做出选择。

  可顾念珩仍旧享受着“齐人之福”,不在乎晴川公主刻意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