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拾捌 先生,你干嘛
嫌没有说服力,继续再补一刀,“看人家是剑客,我们当场把人家衣服给撕了,人家说士可杀不可辱,他怎么也不会来我们这边呢!”

  青衣公子将阿杨望着,笑而不语。然后突然不动神色的伸出一只脚,一下子把阿杨打趴成个狗吃屎的姿势。“你下次再给我一违抗命令。”

  一个坐着轮椅的老者缓缓的走出大街同青衣公子相遇。青衣公子与之相对额首,然后抬脚擦肩而过。

  这世上很多人,忍受苦痛和严酷和孤独一样忍受………

  青衣公子心中暗想着,抬头望着头上那一片黑云压顶的天,可是下雨的兆头。

  客栈的一个柴房里,一个憔悴的男孩子把房门打开一条缝,然后受到了惊吓似的惶恐不安的跑到掌柜面前,“人,人不见了……”

  看着快下雨的天气阿杨用眼神询问着旁边换了一身正常衣服的小公子,“我们要继续打尖吗?”

  “不,快到了,你走快一点,顺便留点力气待得我走不动的时候,你可以背先生我。”青衣公子开着玩笑道。

  “先生,若是京都里头的人知道你是这般作态,不知有何感想呢。”阿杨取笑道。

  青衣公子突然沉默寡言起来,阿杨冲青衣公子打了个手势,好不容易才抚平弯下的嘴角。

  青衣公子顾念珩抿了抿唇,眼神悠远的望着前方,“被你这么一提起,京都啊……”

  在落日的余晖下,外面的车水马恰似一派梦境,人来人往的川流深奥莫测,远远望去,地平线上又缓缓的升起了一个繁华的巷口。

  顾念珩手里扛着褪下了的布衣打包成的一个包袱,拿着雍州城的通关令,同阿杨两个人走着,突然人群中走过一个人来同顾三撞了一下,那人的戴帽子、黑色的长斗衣和挂着一个黑白相间的破布袋,但是没有看到他的脸。那人经过顾三的旁边放慢了速度。瞧着他的方向是去高酒铺,那人眼神莫测的望了一眼顾三,拐了个弯儿,再也看不见他。

  “你可看清什么人?”顾念珩转头问道。

  他始终相信凡事有因,必有果。

  阿杨沉默了许久,非常骄傲的抬起头来说。“这年头并不太平,尤其是在这块地上,我又一直同你呆着,也没机会出去见识见识,你叫我连个脸都分不清的人给你认什么人呢!”

  两个人于是又走了一段路程,最终实在忍不住临时买了一只马。

  待得天黑,俩人便把那一匹马拴在栅栏上,坚定地走进了酒铺。

  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像寻找什么似的瞅着顾三,没有抬头,用温和的声调说:

  “我就知道,公子,你会来的。”

  顾念珩用饶有兴趣的口吻回答:“我就一直在想着你,这家伙可真可疑!”

  一阵沉默。那人最后回答说。“我奉命等了七年了。”

  小公子一愣,一时之间也分不清是哪家派来的,便抿了抿唇,静观其变。

  “我有七年多没看见我的孩子们了。如果你回去了,顺便帮我看一看他们,可好?”那人说,“希望你让他们继续活着。”

  顾念珩也没多说什么,同阿杨抬脚便迈进酒铺里去了,已经坐在柜台前的外乡人掌柜和善的笑了笑,顾三也回以一笑,要了一坛酒,喝了几口,便举杯邀着那人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