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走后，白冰溪继续低头看文件。

  几分钟之后，门外由远及近传来一阵脚步声。

  声音在白冰溪办公室门口停下。

  大约十分钟过去了，都没有进来。

  白冰溪耐心地等着。

  又过了五分钟左右，办公室门被敲响。

  白冰溪眉一挑，没抬头。

  “进。”

  小李在她办公桌前一米左右处站定，“少校，您……您找我？”

  白冰溪抬起头，看着小李李紧张的样子，问道：“嗯。小李，我叫你来是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白冰溪这么一问，小李更加紧张了，脸上都冒出细汗，说话的声音都带了几分颤抖：“少……少校，我……我我……”

  说完，便没了动静，低着头静静地站在那里，白冰溪知道，他在矛盾，在挣扎。

  家庭的变故，正好遇到人有意的错误诱导，让当时的他失去了理智。

  曾经坦然朴实的样子看不到了。

  过了一会儿，似是下定决心了，

  抬起头飞快的瞥了一眼白冰溪，又低下头。

  “对不起，少校。”飞快的说完，便弯下腰鞠躬，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没有再起来。

  白冰溪看着眼前深深鞠着躬的小李，眼底闪过一抹失望，“是你做的？”

  虽然是在问，但是语气却没有半点疑问。

  “对不起。”低哑的嗓音中压抑着什么。

  接着又说道：“我有个亲戚生病了，急需医药费，我支付不起，有个人找上我，说可以给我医疗费，但是要我办件事。”

  “然后，你就用水把我的电脑弄坏。”白冰溪接着他的话说道。

  小李眼中是浓浓的愧疚，“对不起。”

  “对不起？小李，我叫你来是想听你说真话的，不是叫你来这里编故事的。”

  她话都说到这种地步了，他还想着为他女朋友开脱，真要她把证据摆在他面前，他才肯说吗？

  小李猛的抬头，看着白冰溪，慌张道：“少校，我……我……”

  白冰溪没了耐心，“出去吧。”

  小李猛的站直身子，瞪大眼睛，急忙说道：“少校，是这样的，我女朋友的母亲患了胃癌，需要医疗费，我家里除了聘礼以外也没有什么积蓄，但聘礼钱是远远不够支付医疗费的，恰好有个人找上我女朋友，说可以给她母亲支付医疗费，但是要我办一件事，我女朋友听后，便来找我了。”

  “她的母亲得了胃癌，她整天愁眉不展，很伤心，来找我的时候，又哭成那个样子，我就答应下来。”

  “找她的人是谁？”

  小李摇摇头，没说话。

  “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小李没做声。

  那就是不想说了。

  “我知道了。出去吧。”

  小李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说，低着头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