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秦锋与郑知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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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你都看出来是圈套了,没你我更没戏了。”

  “我不跟你去,我才懒得去呢,要死你自己去死。你死了,你的两个儿子,我替你照顾。”

  郑知涯就当作没听见一样,举起酒杯。

  “我今年年初给自己卜了一卦。”

  秦锋和郑知涯一碰杯,两人各自一饮而尽,郑知涯接着往下说。

  “我这辈子的运势走到今年算是走到了亢龙有悔这一步。”

  秋风拂过,一阵叶落。。

  郑知涯举头望月,秦锋随他望去。

  秋高气爽,万里无云。

  八月初四的下弦月就像一笔铁画银钩,在夜幕留下一道银痕。

  “这亢龙有悔,就像一年中的秋天。正是万物最鼎盛的时候,但是盛极则衰的道理,我想你也明白,正是因为果实成熟了,叶子才会开始枯落凋零。”

  秦锋听着夹了一块肉,放到嘴里。

  “真怀念过去,你和姐姐一起,算了。”

  话说到这两个男人相视了一眼,碰了一下杯子,饮了半杯,又各自倒了半杯到地上。

  “我这颗老树,该到了摘下果子,看护年轻人好好熬过他们的历练的时候了。”

  “既然这样,干脆这次你就别去了,一把年纪了,元礼也需要历练,我带着他去吧。”

  郑知涯停了一刻,还是开口说道:

  “不行呐,这次还是有点险,下次没那么危险的时候,我再让他去历练。”

  秦锋看他这样自相矛盾,不由会心笑了。想来天下的父母大多如此,既想子女成才又都舍不得他们经历大风浪。

  “元礼这孩子不错,谦谦君子,跟你一点也不像,伪君子。”

  “他啊,和母亲一样,总是太过善良,我就是担心他这点。”

  “赤子之心,最是可贵。我真希望他能不失本心。”

  “我更希望如此。”

  “元礼也大了,你是不是该告诉他天演录的事情了。”

  “今年我卜完那一卦,就把天演录的事情告诉元礼了。”

  “那他怎么说。”

  “他啊,觉得很平常。就和我父亲告诉我时一样。”

  “看来,你没告诉他全部。”

  “我不是说了,我比你更希望他能不失本心。何况很多事情,不知道只是时候不到罢了。”

  两人边聊边吃,过了一阵饭菜已经吃的差不多了。

  郑知涯低头看了下表,时间已经到了20:00。

  “你去把把碗收了,我要准备一下了。”

  秦锋虽然喝了小半瓶白酒,但对他来说喝喝了小半瓶的矿泉水是差不多的。他懒洋洋的把碗筷收到一起,端到东边厨房,放到水槽里。可就是迟迟不愿意打开水龙头洗碗。

  郑知涯则是把马扎小桌子收到屋中,又把供台香炉还有符纸朱砂狼毫毛笔一样样搬到小院正中朝南摆好。

  秦锋就在那里边看着郑知涯搬这些东西,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