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正正的教师，我不是什么ji犬！”

  金主任冷哼道：“陈老师，今天不是找你来商量这个事情，而是来通知你！总而言之，年底之前，把你班上最差的四分之一学生找出来，开除掉！这个事情你要真不乐意办，我来办也是一样，这个李三好，我就先帮你办了吧，给你减轻一点负担。”

  陈冬生急促地喘息着，沉默了半天都没有说话。

  金主任开始“哗啦哗啦”翻阅报纸，随口道：“你走吧，我还有个视频会议，对了，还有个事。”

  金主任jiān笑两声：“老陈，周末市教育局的领导要来学校视察，要几个学生代表做点儿接待工作，你去拟个名单，要nv的，清秀点的，你懂吧？我想想，我记得你们班上有个叫商婷的nv孩子不错，还有个叫楼姗姗的，另外几个记不清了，不然等会儿你拿一张班级集体照，我亲自来选。”

  一阵沉默。

  金主任笑道：“怎么不说话？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陪领导吃吃饭，跳跳舞，展示一下我校学生的风貌，你别想多了。”

  还是沉默，李三好似乎听见骨头“咔，咔”的声音，不知是谁在攥拳头，还攥得很紧。

  忽然——

  椅子再度轰然倒地，金主任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啊！你，你敢用热茶泼我？你，你不想干了！信不信我现在就开除你！”

  “随便！”

  陈冬生怒不可遏地冲出教务处，一道旋风离开行政楼，半秒钟都不想在这个藏污纳垢的地方待下去。

  旁边几个办公室里探出了几颗苍白的尖脑袋，如同惊恐的小白鼠，飞快地看了一眼，又缩了回去。

  厕所隔间里，李三好拨通了电话，声音带着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