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在下,夜恒
可有异常?”

  夏致摇了摇头,知道秦玉是担心顾相的安危,也知道了为什么非要让她来保护顾相。权武那厮,武功实在太弱,她与将军都说了些会的话了,权武竟然一点察觉都没有。

  若是有什么高手来刺杀顾相,想来定会悄然无息的一剑结果了顾相,权武还在睡梦之中呢。也不知道这些年,将军不在长安,相爷是怎么安全度过的。

  “白天的时候万翔鹤来过,与相爷一同去了皇宫见了仁德帝。申时便回来了,用过晚膳后,顾相便一直在房内看书,未曾出去过,也未曾有人来过。”

  秦玉点了点头,便让夏致去休息了,夏致的房间就在顾容隔壁,而权武就在顾容的另一个隔壁。夏致一向警惕,在看一眼权武的房间,内力深厚的秦玉甚至能听到打呼噜的声音。

  无奈的摇了摇头,秦玉悄无声息的溜进了顾容的房内。

  顾容的房间,还是简单至极,习惯就是习惯,顾容习惯晚膳后看书,桌案上还放着一本没有合上的书。

  屋内散发着顾容淡淡的冷香,清爽怡人,醉人心脾,秦玉不觉得多吸了几口。蹑手蹑脚的绕过屏风,她能听到来自屏风那边容哥平稳的呼吸,似乎来呼吸,都带着冰莲的清香。

  秦玉突然被窗前的两株花吸引,一株夜来香,一株栀子花。

  秦玉皱了皱眉,难怪今日房内的味道有些混杂。容哥一向淡雅,房里除了一些竹子,花的种类从来都只有一种。要么是应季的寒梅,要么便是香味浓郁的栀子花,要么就是醒神的夜来香。

  容哥从来都不会把两种不同的花同时摆放在房中,容哥说这会使香气掺杂,失了花本身的味道。

  但是今日,夜来香与栀子花竟然同时出现在了容哥的房内。

  这花,来的蹊跷,出现的诡异。容哥做事向来严谨规矩,对待生活更是一丝不苟,这样的不符合他生活习惯的错误,容哥是不会犯的。

  秦玉眉心紧紧地皱着,难道,容哥醉酒了?可是房内并没有一丝酒气。

  秦玉转头看向顾容,只一眼,便忘记了花的事情。

  秦玉轻轻地走到顾容窗前,蹲跪在顾容床头,看着熟睡的顾容。心里荡漾的似是一颗石子掉进了平静的深水湖,激起阵阵涟漪。

  容哥沉睡时的样子,安静的,像个还在襁褓里的孩子。这样不染凡尘的人,怎么能是一国之相呢?他应该是住在云峰岛的神仙,受天下人敬仰,他应该是站在圣台的使者,受天下人膜拜。

  这样完美的容哥,这样谪仙般的容哥,怎么可以掉进朝堂这个大染缸呢?可是即便是这样的大染缸,却也无法让容哥沾染上一丝尘俗。他还是那样清高那样洁净,还是那样美好的,没有一点瑕疵。

  顾容呼吸平稳清浅,不发出一丝声音,秦玉就这样跪在那里感受这顾容的呼吸。看着顾容沉睡的容颜,轻轻地用手在空中一点点临摹顾容的眼,顾容的眉……

  描绘到顾容的桃花眼时,眼中不自觉的浮现起了另一双蛊惑的桃花眼,那双眼,就像是被施了禁术一般,只一眼,便牢牢地镌刻在秦玉心底。

  描绘到顾容的薄唇时,秦玉眼前有浮现出了那日在草场时与容哥相拥时的样子,容哥有时候,也有着邪魅的一面呢。

  那种谪仙坠妖的蛊惑,带着禁欲一般的引诱,让令人心生荡漾,把持不住。

  顾容的唇很薄,比乔楚的刀锋般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