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女装癖
emsp;那时,陈竞昌已经去学了武,一年才能下一次山。只是兄长每回家一次,家中便红火热闹一次,仿佛全家人都是围绕着陈竞昌的。

  而陈竞平,早已习惯了闷在屋子里做个书呆子。

  一晃又十年过去了,家中遭逢巨变,兄长已死,继母悬梁,父亲重病瘫痪在床。可病中的父亲却仍旧只念叨着已逝的兄长,却不曾看看跪在榻前的次子。

  陈竞平接过小厮递来的汤药,起身端到了老父的床前,便要将他扶起来喝药。

  陈员外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呆愣愣的看着面前的陈竞平,眼泪忽然就流了下来,泪流满面。

  “竞昌……竞昌死得可怜……”陈员外拉着次子的手,“你哥死得冤啊……!”

  陈竞平扶着陈员外,垂下眼一语不发。

  陈员外愣愣看着他,颤着嗓子哭道:“若不是我……若不是我,你哥他也不会……”

  陈竞平抬头看着父亲,只见他满脸悔恨,老泪纵横。

  他张口闭口都是陆孝害死了陈竞昌,先前也没少闹事儿。如今却悔恨自己,失手害死了儿子。早知如此,何必还要硬逼着陆孝结阴婚呢,非憋着一口气放不下,生者不安,死者不慰?何苦还要闹到如此这般境地,还要眼看着败了这份家业?

  陈竞平拍了拍父亲的手腕,沉声道,“父亲,喝药吧。”

  他将勺凑到父亲嘴边,可陈员外却紧闭着嘴。只见陈员外侧着头,牢牢盯着一处。

  陈竞平顺着父亲的目光看去,就见墙上挂着一副字画,正是当初自己幼时送给父亲的寿礼。

  刚刚说话还算清楚的陈员外,这么一转眼的工夫竟连话都说不出了,只是盯着墙上的字画,发出“嗯嗯”的声音。

  陈竞平刚起身取下字画,再一回头,便见陈员外半个身子拖在外面,临闭眼前,深深看了次子一眼,便魂归西天了。

  陈竞平“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手里的字画都拿不住了,掉落在地。

  卷轴落在地上,上头画了只喜鹊,颜色鲜艳跳脱。

  父亲曾批驳说,好男儿当志在四方,多画画好山好水,强过这幅小家子气气的鹊儿千百倍。

  陈竞平当时年幼,被打击得体无完肤,满心丧气恼怒的走了。可这幅画却被挂在了父亲的房里,多年不曾换掉。

  陈竞平俯首跪在地上,失声痛哭。

  他哆哆嗦嗦的拿起画卷,起身扶正了父亲的尸身,将卷轴放在了父亲的怀里。

  待陈竞平安葬了老父,稍料理好家业,已是大半个月后,便动身去往了国都。

  他自然知道陆孝无辜,可家中祸不单行,却件件都因他而起。陈员外更是被气死的,陈竞平若是不去见陆孝一面,只怕老父亲都不能含笑九泉。

  这一路上紧赶慢赶,又过了五六天。等陈竞平进了城门,找到了人,陆枭却已经早早穿越到了别的世界去了。

  委托人是陈竞昌,而非陆孝,陆孝自然不知道系统的存在。陆枭走后,陆孝便大病了一场,先前的记忆都不大清楚了,似幻似真虚虚实实的留给了他一些印象,他便以为自己是走了好运,才得以逃脱。

  陈竞昌死后做的那些事情,陆孝又怎么可能知道?

  陈竞平见了原主陆孝,好长时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