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惊世骇俗了些？虽然他们都不会在意，虽然小姐的身份完全允许她这样做，但铃铛还是不由得无奈地提醒道：“小姐……”

  “小姐！铃铛！”牡丹从小僮的后面冲了出来，满眼的欣喜压抑不住，那一声呼唤中包含浓郁的情谊，没错，这么长的时间没见，她竟然对这个自己跟随还没多久的小姐已经有了这么深的感情。

  楚子乔转过身，看着牡丹的有些憔悴的面孔，伸出另外一只手来，将牡丹的有些凌乱的头发拢到耳后关切道：“牡丹，可还好？”虽然她的声音不大，却是让牡丹的心里一暖。

  “小姐，牡丹终于见到你了！”牡丹的眼里甚至立刻就涌起了水色，没错，这些天她甚至常常在想小姐会不会不要她了，会不会嫌弃她笨手笨脚，从此以后都不会让自己跟在身边了，每当想到这种可能，她都觉得心里闷得厉害。

  如今小姐回来了，还这么关心她，她怎么能不感动呢？

  楚子乔抿了抿唇，将刚刚放下的手又抬起来，轻轻的将牡丹眼角渗出的泪珠擦掉，然后认真地看着牡丹的眼睛说：“牡丹，我不想看到你流泪，现在不想，以后也不想。”

  “牡丹明白。”牡丹立刻就闭紧了眼，再睁开时眼里一片清明，何止是小姐不喜欢，就连她自己也不喜欢眼泪呢！跟小姐说话时居然让她有一种和家人说话的感觉，顿时她又有些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她怎么可以这么大逆不道，小姐就是小姐，她要终身跟随的小姐，她绝对不会奢望更多！

  牡丹感受着楚子乔细腻的手在脸上划过的温度，就和记忆中小时候娘亲的温度一样，虽然没有娘亲那样的慈祥，但是那保护自己的心是一样的，她一点都不怀疑遂扬起头道：“小姐，能看到小姐，真好。”

  “子乔……”被楚子乔忽略的柳清然有些不高兴地抿着薄唇，眼底闪过一丝不满。尤其是看到楚子乔温柔的给牡丹擦拭眼泪的时候，他恨不得现在就能憋出一滴眼泪来，然后让她那么温柔地替自己拭去，可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他掉出泪来怕是子乔不理会他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

  他有些像是被抛弃的小鹿，尤其是那眼神，看得楚子乔的心里都有些发酸了，但是当目光触及到柳清然那苍白的脸和没有血色的唇时，那种心疼就被压制了下去，敛下了眼里的神情，不冷不淡道：“你生病了？”

  “咳咳！”柳清然有些着急，这一着急便压制不住咳嗽，竟然直接咳了出来，越是着急越是剧烈，连本来苍白的脸颊都被咳红了。

  楚子乔皱着眉，唇更是抿紧了。她伸手在柳清然的背上轻抚，目光看向了小僮，眼里带着些轻微的责备。

  小僮低着头，不敢去看楚子乔的眼。心下想到：糟了，楚小姐肯定以为自己没照顾好王爷，该不会生气了吧！若是楚小姐生气了，这王爷……现在的王爷，那可是楚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可不敢想象若是楚小姐对他不满会有什么后果。

  他眼睛一转，稍稍一想，立刻就恭谨地说：“小姐，主子对你思念成疾，再加上接连赶路，身体可有些吃不消了，小姐来了就好……”

  “小僮！”柳清然勉强压制住了，第一件事就是厉色看向了小僮，但是那眼里可没有一点责备的意思，反倒是眼底带着些赞赏，跟那疾言厉色的模样十分不符。

  楚子乔眼神闪了闪，柳清然的身体向来不好，这并非是什么秘密，而且她知道这并非是迷惑人心的假象。她有几分责备，几分怜惜，几分溺爱，几分疼惜地拉着柳清然的手，手指不经意间搭上了柳清然的手腕，唇抿得更紧了：“你身体不好，还是不要吹风的好。”<